放灯赏夜景,果然不错。”明长昱欣然赞许。 今夜来襄河之畔的人之多,游船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租得起船的也是少部分。明长昱直接租了两艘,带着君瑶上船后,立即将船划开,隋程与李青林只好上了另一艘。 小河流水,石桥扁舟,两岸灯火如星,排闼流彩倾泻而来,硬的水光潋滟。 乐声灯影里,君瑶坐在船舫里,此情此景,忽而让她想起与明长昱初见的时候。抬眸间,明长昱的眼神不期然撞进她眼里。此时相对无言,却知道对方都与自己一样,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你坐进来些。”明长昱轻声说。 河面视野比较开阔,离河心画舫也近,若真让人看见她与“贺公子”在一起,还真不好解释。君瑶依言往船舫里挪了挪,忽而听明长昱问:“你与赵世立也是乘船来河安的。” 君瑶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未曾多想,点头回道:“是。” “船有多大?”明长昱问。 君瑶抬眸,隐约觉得他眼神直白探究,不容她回避。她不假思索地说:“不算太大,有三间船舱。” 明长昱面色微冷:“他本姓赵,对外却一直用李青林这个名字。我只担心他别有用心。” 君瑶不解:“他解释过,李青林是他义父取的名字。”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十分小心警惕,就算李青林于她有救命之恩,也坚守着防备的底线。明长昱支开李青林与隋程,单独与她上船,是想提醒她什么? 明长昱缓声道:“我暗中深查了他的背景,发现他与河安赵家有些渊源。” 君瑶惊讶,不动声色地往船后看了眼。李青林与隋程的船稍微落后,两人泛舟而行,怡然自得。灯影桨声里,水光潋滟皎然,映照在李青林身上,亭然立于船头的他,笼罩于灯光水色里,气质温润飘逸,引得他人频频注目。 这样清灵温和的人,怎么会与河安赵家有关系?何况自他入河安以来,赵家的人就只当他是京城来的工部司郎中,对他的态度也是刻意亲近。 明长昱:“赵家支系庞大,他是旁支庶出一房的人。父亲是赵家第六房庶出第三子,早年去世;母亲是只是侍妾,早年间就逝世了。他这支庶出的,不得赵家人看重,早就落魄。因其父身份卑微,其母出身贱籍,所以他是没有资格科举入仕的。” 君瑶半知半解:“所以他才认了一个秀才做义父?”有功名的秀才为他保举,他也就能参加科举了。细细想来,李青林的身世也十分坎坷。身处尘埃之境,犹能浸养出他这样出色的人,可见他天赋之高,意志之坚。 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放眼古今,哪朝哪代没有为入仕而改变身份姓名的人呢? 明长昱深深看她一眼:“改名换姓让秀才做保举也没什么,有趣的是赵世立的父亲去世时,赵世立还没出生。” 君瑶震惊:“可……可能是遗腹子。”她悚然,难道是私生子? “无论怎样?赵世立的身世都有待深查,”明长昱低声说,“你不要与他有太深太多的牵扯。” 君瑶正欲说话,突然听见身后“砰”一声轻响。她一回头,竟看见一个果子滴溜溜地滚到了脚边。本以为是岸上的人不慎掉落的,想捡起来还回去,谁知还没动手,有又几个果子和几朵花掉到了船上。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自我感觉肥肥的一章 第129章 暗藏惊变 君瑶有些懵,抬眸看向岸边,几个美貌的少女临水而立,笑意羞涩地看着君瑶。放眼看去,河边尚有不少少男少女,手拿花朵或水果,或一些精美的贴身之物,瞧清楚了就往河中的船上扔。 君瑶身上很快就挂了清香扑鼻颜色缤纷的花,眼见她手足无措地呆立着,明长昱俯身出舱,将她带回去。 谁知他一出现,岸上的人扔得更欢快了。银铃般的笑声与起哄声此起彼伏,充斥在耳畔。 隋程与李青林的船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仅有少女往他们船上扔贴身之物,还有男人将花与汗巾扔上去。一张宝绿色汗巾翩翩然飞到隋程脸上,隋程勃然大怒,扯下来就扔回岸上。正欲出声怒斥,一朵鲜红的芍药又正正砸在他脑袋上。 这样的场面,堪比掷果盈车,欢娱之情高涨的人们,在这样放松的气氛里,早就将教条规矩抛到九霄云外。 君瑶立刻吩咐船家将船划到河心。直到岸边的人再也无法将东西扔到船上,明长昱才冷着脸将铺了满地的花果踢入水中。 船家划着小舟,可惜地看着那些被扔进水中的花果手绢,说道:“方才是良辰,按河安习俗,若遇上心仪之人,可将花果或贴身之物相送。若公子方才接了某位姑娘的贴身之物,就表明你接受她的心意了。” 话音刚落,一方轻盈柔软的手绢飘落在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