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并非易事,便是圣上也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筹谋规划。” 析秋点着头:“妾身明白。”她高兴的是圣上至少在这次事情之后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有意让敏哥儿认祖归宗,即便这件事一时半会儿难以达成,但是他是最高当权人有他护着,敏哥儿至少要安全很多。 沈季进了正厅,沈太夫人正端茶在喝,见了他随意抬了眼帘,问道:“有消息了?” “是!”说完就回道:“孩儿查到当年那位戏子的落脚点,也找到了人,查证之下确认当年她生下了一个孩儿,时间和地点都吻合,没有疑点。”说着一顿又看着太夫人:“娘,我看这件事是你们想太多了,人和人相像的太多了,哪里就那么巧,再说萧四郎胆子再大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三皇子包围之中,将刚刚出生的孩子带出圣上的府邸还藏匿起来,光明正大的养在家中。”说着面露郑重:“若是事情暴露,便是宣宁侯府也难以保住。” 沈太夫人正在想他前头说戏子的事儿,这会儿说到萧四郎,她便瞪了儿子一眼:“萧四郎的心思计谋胆量,岂是你能比的,他若不是胆大,当年怎么会独自一人护送圣上离京,又怎么能策反了钱文忠,还能让藤家拿出那么多钱来,事后又劫了那么多商船,三皇子倾覆那么多人力却毫无所获,他若是胆小怎么会有现在的圣上。” “可是!”沈季没有説完,沈太夫人已经摆摆手道:“这件事既然是这样的结果,那就暂时放一放,渔业税的事你再跟一跟,还有福建那边你再去看看,沈家余脉还在,若能暗中萧清自是最好,免得到时他们拿先皇后的情分来要挟圣上,又送个什么女子入宫,给皇后添堵。” 这件事好办,沈季很干脆的领命应是,又问道敏哥儿受伤的事:“我怎么听说皇长子和礼哥儿将萧怀敏烫伤的事?” 这件事沈太夫人已经听沈闻礼说过前因后果,点了头道:“不过孩子间打闹,你也不要去说礼哥儿,再说,皇长子都和那孩子赔礼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说着一顿叹道:“真是难为这孩子了,不过五岁的年纪就能想的这样周全。” 沈季目光顿了顿,有些不赞同母亲的观点,可想了想又觉得多说不妥,便道:“孩儿知道了。” 析秋和春柳赶了十来天,终于将剩下的百子图绣完,敏哥儿每天回来都瞧见母亲在绣架前绣着,常常揉着脖子,春柳就站在后头给她揉肩膀,敏哥儿道:“母亲,您让针线班子去做便是,这样太辛苦了。”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是瞧见析秋这么累,便有些心疼 “前后针脚不同,哪能送出去。”说着笑着让春柳收了:“明天拿去锦绣阁裱起来,再配个鸡翅木的架子。” 春柳应是,敏哥儿就没有再说话。 等过了两天他才知道,母亲花了那么多的功夫绣的东西,竟然是要送去给乐贵妃的,他怔在那里,似乎明白了母亲费尽心思的苦心,原来是怕他在宫中再受委屈,而亲自锈这样一副寓意极好的东西送去给乐贵妃,让她在宫中照拂自己。 敏哥儿站在文华殿外,看着眼前此起彼落辉煌的宫殿,心中跌宕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沈姨娘从二夫人的房里跑了出来,锦绣见她一愣,匆忙跑了过去:“姨娘,您这是?”就瞧见沈姨娘发髻歪在头上,原本的发簪和首饰也不见了,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衣服上盘扣也松掉了两颗,狼狈不堪。 沈姨娘捂着脸,上面火辣辣的疼,她拧了眉头怒道:“果真是个疯子。”她原本想套话,却没有想到三句话没有说完,那疯子就发了疯扑上来没头没脸的挠她,若非她拿了桌上的花瓶砸晕了她,还不定要吃多少那疯子的亏。 “真是晦气,回去,回去!”沈姨娘左右看了遍,趁着院子里没有人赶忙让锦绣给她重新整理了头发和衣裳回了梅园,坐在房里便气的直喘气,锦绣端了茶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姨娘,二夫人疯了这几年了,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我看您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姨娘前头还存了侥幸心理,现在也不得不相信,承宁郡主果真是疯了,她拿了镜子照面越看越气,丢了镜子便怒道:“一个疯子,还当她是郡主呢。” 锦绣便没有再说话,沈姨娘转头看着她道:“拿了笔墨来。” 锦绣应是,拿了笔墨来沈姨娘提笔仔仔细细的写了一封信,交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