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家。” 金掌柜喊完之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为时已晚,再听关阿婆提起忠勇侯府,他先是愣了下,随后见薛大人看着自己,忙点了点头:“对,对,就是那个许家,两个女儿都嫁的很好,一个嫁到忠勇侯府,一个嫁到了宝相侯府。” “是掌院学士许大人。”薛大人补充了许家的身份,许家的老太爷是前掌院学士许大人,生有二女一子,他的儿子如今在吏部任侍郎一职,掌文官清选,考授,一路做到侍郎这位置,算是肥差了。 金掌柜对那具体的官员身份可不太懂,他就是个小掌柜,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只哎哎点着头。 “许家的杨管事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银两,让你污蔑何涌,还不快从实招来!” …… 天都快黑了,外面这些百姓围着还没散,门口守着的人也只是拦着他们不让进去,没有赶人走,有些听出味儿的就更不肯走了,就想知道个结果。 “果真是冤枉的,那金掌柜都招了,是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许家,哪个许家?” “管它哪个许家,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们,啧啧,丈夫也没了,儿子也没了,一场火烧这么干净,有什么仇怨啊。” “做点药材小生意能有什么仇怨,那何涌是个老实人啊。” “刚才不是有人说,他媳妇是稳婆,说不定是给大户人家接生的时候得罪人了。” “那是谁家啊到底?” 外头议论纷纷,快有半个时辰过去,公堂内有人出来,把外头的百姓都给遣散了,关上了大门,可金掌柜这些人却没见出来。 仅仅是一天的功夫,上都城中流传开了刑部重审二十二年前何涌一案的事,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很久远的事情,年纪大一些的对此还有些印象,当初那何当家的媳妇可是上都城里有名的接生婆子,还有他那丈母娘,还是从宫里出来的,为许多大户人家接生过孩子。 只是好好的一家子突逢灾祸,先是丈夫被抓,死在牢中,再是儿子意外溺死,紧接着一场大火将何家烧的什么都不剩,人人都当何当家的媳妇,田稳婆是葬身火海了,一家三口谁都没活下来,谁想隔了二十几年后,她又回来了,还去了刑部要给丈夫伸冤。 而刑部这一审,当年何当家的事还真是有冤屈的。 传开来后对这受冤而死的说法又有许多种,一是那金掌柜药铺自己出了事推卸责任的,二则是有人想要何家上下死,买通了金掌柜来冤枉何当家,又害死了人家儿子,烧毁了何家。 显然后者更有说服力也更能叫人猜想,当日在刑部金掌柜已经招了是许家的杨管事买通他这么做的。 上都城中姓许的人家有好多,有钱有势的就那么些,再想想有杨姓管事,很快就有人提到了前掌院学士的许家。 可这许家与何家看着没什么关系啊。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加上苏锦绣找人推波助澜一下,不多时就有人把这事儿与忠勇侯府联系到了一块儿,许家和何家没关系,这忠勇侯府的唐家和何家的关系可不浅,忠勇侯府老侯夫人的四个孩子都是这何当家的媳妇和她丈母娘给接生的,还陪做了两回的月婆。 很快,这些话传到了忠勇侯府。 佛堂内,老侯夫人许氏眯着眼正在念佛,听身旁的丫鬟提到田稳婆时她倏地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抹锋芒:“你是说,刑部重审的案子就是田稳婆的丈夫。” “是,叫什么何涌。”丫鬟看起来约莫十七八的年纪,也不知道老夫人为何对这些感兴趣,只是将外头传的那些说出来。 “外头还说了什么。”许氏捏着手里的佛珠,重新眯上眼,缓缓转着。 “外头还说……”丫鬟紧张着神色,直接跪了下来,不吭声了。 半响,许氏淡淡道:“讲。” 丫鬟朝一旁侍奉的老妈妈看去,抿了抿嘴,低头,一口气道:“外头还说,老夫人其实是生了四个女儿,侯爷不是老夫人亲生的。” 掰着佛珠的手一顿,声音冷冷传来:“是谁在外头造谣生事。” “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丫鬟不敢往下说了,外头都传是因为田稳婆给老夫人接生,知道老夫人生的不是儿子,所以才会遭灭门之祸。 一旁侍奉着的老妈妈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急忙起身离开了佛堂。 随即是合门声传来,许氏缓缓睁开眼,看的是观音像,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色,语气颇冷:“她竟然还活着。” “要不要派人把这些事儿压下去。” “压什么,行的端做得正,无中生有的事,你越是去压,它就越觉得你心虚。” “那田稳婆那儿?” “派人去盯着她。”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老妈子过去开门,见是侯爷,笑着请了他进来。 唐云泽走进来,脸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