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捂住,第二天富文玉报完警立刻去换了新的防盗门窗,她姥姥知道了,感叹家里要是有个男的多好,贼专挑孤儿寡母下手,要是有男人在家,就算贼进来了,也得把他给吓走。 富文玉在那儿冷哼,“男人,男人有什么好?我可记得那年闹地震,我爸跑得比谁都快。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富文玉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想找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有一次富小景都要有新爸爸了,那人是富文玉最中意的有文化的男人,在市里的师专教现代文学,虽然水平比她生父差了些,但也足够让富文玉仰望了。富文玉称呼这位男朋友为王老师。 可就在领证的前夕,富文玉排队时被一壮汉加了塞,王老师劝她忍一忍。对于分手理由,富文玉是这么向女儿解释的,“我一个人忍也就算了,要是和他结婚还要忍,我要他干什么!” 富小景打小就知道安全感得自己给,来纽约后,她的包里总是备着防狼喷雾和电棍,这给了她穿越黑人区的底气。遇见顾垣那次,黑大个一来就抢她的包,她没来得及把电棍掏出来。当时要不是顾垣出手,她现在未必能站在门口喝牛奶。 他帮她抵御不安定,但他本身就是一种不安定。 顾垣去摸她的眼角,“你总是这么不管不顾的。你什么时候能知道,你比钱重要的多呢?” “我早就知道。”富小景喝光了最后一口牛奶,没话找话,“你说美国真是,25岁以下租车还要交什么低龄驾驶费。”她要不是为了免交低龄驾驶费,才不选择那个破车行。 见顾垣没有接过杯子的意思,她只好问,“你家厨房在哪儿?我去冲下杯子。” “给我吧。” 顾垣盯着她的嘴角笑。 富小景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试图不声不响地去清理嘴上残留的牛奶沫。 顾垣捉住她握玻璃杯的手指,整张脸偏过来。她以为他要亲她的嘴,没想到他的嘴只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没发烧啊,可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在她脸上捏了捏,“好了,赶快去睡觉吧。” “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一聊。” 顾垣双手插兜,看着她的鼻尖,“现在?” “等我五分钟,三分钟,我去换个衣服。” “不着急,你先把头发吹干了。我在二楼客厅等你,往右走第二个门就是。你这么怕冷,记得穿袜子。” 关上门,富小景解开大衣扣子,拿着吹风机随便在头上吹了几下,又重新把裙子套进去。这次她系大衣扣子系得很小心,没有出错。 她几乎是跑着到了二楼客厅,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顾垣进来时,富小景正背着手看墙上的画,是那种典型的抽象主义绘画,脸部夸张变形到失真的地步。 “这里好久没办宴会了,厨房的冰箱里什么新鲜水果都没有。不过露茜自己有一个小冰箱,我去翻了翻,竟然还有草莓。你要不要来一颗?尝起来还不错。对了,你刚才喝的牛奶也是从她冰箱里翻出来的。” 顾垣大概是第一个偷自己保姆食物的人。 见富小景瞪着眼睛看他,顾垣又补充道,“放心,你的牛奶没过期。” “你多久没来住了?” “半年前?记不清了。” “那你家的保姆可真幸福。” 顾垣从碟子里挑了一颗最大的草莓放到富小景嘴边。 “谢谢。”她接过草莓,放进牙齿中间,汁液霎时充满了她的口腔。 “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会儿谈?” “你有女朋友吗?“ “如果你愿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