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扬不上去,声音亦是几不可闻地低沉了下去:“…..若我执意赴京,你们会不会阻拦?” 听到这句问话,秦策眉毛紧皱,像是陷入了两难之境,半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先生,即使会惹你生气,我也会阻拦先生。” “以你的性子,若千方百计想要入京,谁能拦得住?”谢穷酒摇了摇头,直言道,“但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我们必定要拦。” 那为何前世没有阻拦? 楚淮青抬头,不知自己面上是什么表情,无笑亦无悲,更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茫然。 前世父母亲书信给他,言称害病,让他回乾宁帝统辖的长安时,为何两人不仅没有阻拦,还规劝他回去看看? “淮青,你真的没事吗?” 见楚淮青眼神恍惚,谢穷酒伸出手,探向楚淮青的额头,担忧道:“不然先去休息一下,待你醒后再行商议。” 哪知楚淮青眼睛一闪,竟是小小地后退一步,让谢穷酒的手落了空。 谢穷酒看着楚淮青,微微愣住。 秦策欲要打开谢穷酒的手刚刚伸向半空中,见状也没来得及收回,向下握住了楚淮青略带冰凉的手掌,眉头尚且紧蹙,不乏忧心忡忡:“先生,你究竟是怎么了?” 楚淮青微顿一下,半垂了头,手掌上翻似打算做出回握的动作,但又蓦地停住,轻轻拂开了秦策的手。 两人再次确认楚淮青有心事压身,却不知该从何探问,眼睁睁注视着楚淮青头一次背对他们站起身,请辞与脚步声同时响起,再一看,人已经不见踪迹。 谢穷酒唰地回过头,眼中的暗色吓了律川风一跳:“你可能算出淮青心里在想些什么?” 律川风:“……”这东西怎么算得出来! 心中有鬼的秦策忍了又忍,一忍再忍,终是没忍住站了起来,想要追上楚淮青,只是刚跑到门口就被谢穷酒给出言叫住:“与王爷昨日所做无关。” 秦策身体一僵,回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看着谢穷酒,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因为知晓谢穷酒多智近妖,些许言行疏漏就能推测出个大概,所以秦策并不为之震惊。 谢穷酒揉了揉额角,回想楚淮青在避开他时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怀疑,不知为何竟是难受至极,因楚淮青的转变来得太突然,他尚找不到起因,竟也如被困住的囚笼野兽般烦躁不已:“看样子淮青一时半会也不愿会见他人,倒不如先让他冷静冷静,此后再去询问。” 事关楚淮青,秦策很难沉得住气:“谢先生以为先生异举与何有关?” 谢穷酒看他一眼,并不回答,心中却也笃定楚淮青的异样是与他和秦策有关。 回去府中,楚淮青第一件事便是冲进书房,将宣纸铺开,提笔开始梳理思绪。 父母亲害病,书信让他回家,他因难以决断,询问主公与谢穷酒的意见,落定了回京探望的念头,等他悄无声息回了长安,却是被父亲出卖给了乾宁帝,乾宁帝将他抓获,主公得知消息,带领大军前来解救,最终以手中两座城池将他换回。 这是前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