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看了我们一眼,碍于宽宽在场,没有追问。 他休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我们就一起回到住处,宽宽被赵叔叔刻意带出去玩,何连成才找到机会问我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门口聊得时间不知道,什么事?”他问。 我知道他必定会问,他不是程新,对我的一举一动都异常关心,而且这件事也没必要瞒了,我就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听完以后冷笑了一声:“真的都拿我当傀儡当惯了。” “这件事情医院会去查清楚的,咱们先看看是谁吧。”我说。 “还用看?”他摇了摇头说,“猜也能猜得到。” 我不知道他怀疑的是谁,但是他没继续说下去,我也就没追问,现在的他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还是温和的由着他自己去想的好。 “关于程新的那段记忆,你记起来了?”我试探着转移了话题。 他苦笑着说:“真没想到,我竟然还有这样的性格,拿工作当老婆一样疼。” 说到这里,他略含歉意地看着我,我们不由都笑了。这和原来与程新之间偶尔的说笑不同,这种笑有一种叫作默契的东西在里头。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总算回来了。”我故作轻松,“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他一直用那种宠溺死人的眼神看着我说:“只要是你准备的,吃什么都是美味。” 虽然知道这话有水分,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第069 终于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周,何连成需要每天去做复检,在最后一次检查以后,我们终于听到了医生特赦的话:“如果你们愿意出院,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谢谢医生,我们这就准备办出院手续。”我对医生说道。 他前脚转身离开,我就觉得身子立时悬空,何连成猛地把我抱了起来,大笑着说:“终于能回家了。” 我知道他有多急切的想回家,何则林一个人在北京扛着,他不放心。身为人子的人,在看到父母对自己的付出和不放弃以后,这种迫切的想承担,我都能理解。当年,我知道我老爸为我所做的事以后,也是这样的心情。 我们基本上没耽误,第二天就直飞帝都了。至于药剂过量的事,医院在查,但是被怀疑的人已经离开了医院,他们报了警,警方已经介入。并且在我们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说,一有消息就会及时通知我们,并且嘱咐了何连成必须每隔三个月回来检查一次。如果三年以后状态稳定,这次的病算是彻底治愈了。 宽宽知道马上就能见到爷爷,整个人也兴奋得不得了,到了飞机上哄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这一路上,何连成一直悄悄握着我的手,除非宽宽闹起来,他才会松开。 到了帝都,华灯初上。 何则林亲自来机场接我们,宽宽看到爷爷的时候,大叫着跑了过去,差点把爷爷撞个跟头。 何则林抱起他,嘴里问着:“宝贝,想没想爷爷?” “想!”宽宽响亮的回答,然后眼圈竟然还红了,还想说什么,小嘴一扁竟然掉下了泪珠子。 孩子最是真性情,一说起想念的话,可能是勾起这几个月以来对爷爷的思念,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何则林看到宽宽这样,也不由红了眼圈,看到我和何连成时,就显然没那么激动了,只是清了清嗓子,定定的看着何连成说:“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只这两句简单的对话,二人都红了眼圈。 人多也不方便说什么,何则林转头看了一下我说:“乐怡,你辛苦了。” “叔叔,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摇了摇头,伸手去接他怀里的宽宽。谁知小东西竟然又往何则林的怀里钻了钻,躲开了我的手。 “宽宽想爷爷了,爷爷抱着。”何则林对宽宽宠得不行。 祖孙二人关系好,也算正常,他几乎从记事起就跟在何则林身边,我这个妈妈经常在生活里以客串的身份出现,只不过先天的血脉关系牵扯着,他才对我格外好。而爸爸更是存在照片中好几年,才新近冒出来的。所以在宽宽的生活里,爷爷才是最重要的人。 回到车上,我才问:“元元和童童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