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低头出了电梯一下子就撞到一个人身上,我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抬头一看,撞到的人是刘天。 他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深深看住我,不说一句话。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无措地问。 听到我的话,他的手就像被烙着一样松开,狼狈的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想见见你。” 我抬头看着下班高峰来来往往的人,想了想说:“找个地方下坐下聊聊?” 他不敢抬头看我,胡乱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旁的绿植上,就像是那盆大叶绿萝是绝世天仙一样。 在里茶馆坐下来,我把茶单推给他说:“我打个电话回家说一下。” 他脸色不太好看,点了一壶香碧螺,让茶艺员下去,看着我说:“我知道,在你做出选择后,我不该来纠缠你,可还是忍不住。” “你试着开始一段新感情?交个朋友?我给你介绍个对像?”这几句话在我嘴里来回打圈,我却没勇气说出来。除非我真想把他伤得体无完肤,否则这几句话真讲不出来。 我犹豫到茶艺员把茶端上来,还没说出一个字。 我拿着茶杯,茶的热意透过杯壁传到掌心,忽然在这一刻定了下来。我抬眼看着他问:“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他一语带过,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说,“我听说那件事,担心你……所以坐卧不宁。今天看到你,也放心了。” “不说这个了。”我打断他的话,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推说:“我最近倒是遇到了点瓶颈,翰华的项目眼看就要黄了。” 他这才转移了话题问:“他在翰华举足轻重,怎么可能会说黄就黄?”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没有做到就是赔偿他们损失。也都怪我,只看到了诱人的金瓜,没看到金瓜后面有一个大坑。”我简单把翰华项目的进展说了一下。 我们之间的气氛终于挣脱了暧昧,有点像朋友间的正常聊天。 “你放心,这个项目不用你经济赔偿。”他笃定地说着。 “你要是真的能帮我搞定这么大的事儿,我得好好感谢你。”我笑着说。说起这个话题,绝对没有求刘天帮忙的意思,我只是为了转移话题。 他微微一笑,神色正常地说:“不用客气,我不一定能做到,问问再说。” 我们两人在茶馆坐了半个小时,除了聊翰华的项目以外,没说任何其它话题。和刘天一告别,我马上打车回家。 何连成差不多晚上十点才到家,满脸倦容地进门。看到我只拧亮了一盏落地台灯,抱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等他微微一怔,走过来抱了我一下,低声说:“对不起。” 我看他脸色不太好,问:“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了?” 他脱下外套,一边洗手一边说:“翰华董事会七个董事五票通过,对你们终止合作,追偿损失。” “这说明你人缘还不错,至少从你老爸的阵营里争取过来一个人。和你一起投反对票的是谁?”我问。 “那个人是弃权,做了双方都不得罪的决定。”何连成一脸的挫败,无奈地坐下来,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拱着我说:“我忽然觉得我老爹太不是东西了,简直不准备给我留任何活路。要是逼急了,我就回去做二世祖,每年至少败他几千万,他就开心了?”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往后靠了靠身子说:“那不行,现在多了一个小的,每年败的金额要翻翻。” 何连成低低笑了起来,直起身子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越到绝境越是乐观,越是顺风顺水越是谨小慎微。” “不乐观,哭死就解决问题了?”我反问。 他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我说:“我顺路帮你谈了一笔生意,明天去签合同,做一个婚纱连锁的全年宣传,主要侧重点在网上。” 我很惊讶地看着他,接过了那份文件,是合作意向书,甲方是在国内一线城市赫赫有名的绽放年华婚纱影楼。 “这是谁的影楼?”我问。 他指了指签字的地方说:“彭佳德,你难道没觉得他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直接从影楼抓的样衣吗?” 何连成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过。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彭佳德身上穿的衣服确实都颜色出挑的得厉害,超级适合上镜。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