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拒绝那个暑假,”黎嘉洲摸摸小姑娘柔软的发丝,告诉她,“结果只是一个结果,当你想做某件事那一刻,不管结果是什么,事情就有了意义,意义才是核心。” 陶思眠释然:“我太多太多旁人眼里的离经叛道,为什么我不给你解释你就懂。” 黎嘉洲捏捏她的脸:“很多事情我让你做,你也从来不会多问,因为,明白。” 比如20%的股份,比如不知陶二婶何时偿付的天价借款合同。 陶思眠拼尽全力想知道宋文信要说的真相,黎嘉洲就拼尽全力护她。 他眼里是她,而她眼里刚好也是他。 他心里是她,而她心里刚好也是他。 黎嘉洲笑了,陶思眠也笑了。 不远处的花坛上躺着一个老头,一直眯着眼打量这个嘈杂的世界。 黎嘉洲和陶思眠走近时,他忽然坐起来,问陶思眠:“算命吗?” 陶思眠婉拒:“不了,谢谢。” 老头道:“天煞孤星。” 黎嘉洲和陶思眠本来越过了老头,停住了脚步。 这个词不太吉利。 老头盯着陶思眠看:“这姑娘命格不凡,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子,土星相木星的角度呈凶相位,一年之内血光之灾。” 陶思眠愣住了。 黎嘉洲出言刻薄:“不卖保平安的符吗?多少钱一个,多少钱我都买。” “非也非也,”老头转而盯着黎嘉洲,“你会有丧妻之痛,但之后婚姻幸福美满。” 丧妻之痛之后婚姻幸福美满。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陶思眠问:“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 老头连连摇头:“天定。” 陶思眠杵在原地,纤长的眼睫在眼窝打下一圈阴影,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黎嘉洲朝老头点了一下头,拉着陶思眠走了。 老头在后面道:“到圣泉寺找我。” 黎嘉洲和陶思眠都假装没听到。 “都是神棍,只是这个不收钱,七七不要多想。” 黎嘉洲正说着,一个一百五十斤的胖大妈在给一个男人看手相:“你这手一看就是做大事的手,婚姻也幸福美满,你现在是不是考虑生二胎。” 男人出口,被吓到的语气:“阿姨我高一,我只是少年白,长得比较显老。” 陶思眠和黎嘉洲都笑了。 秋天一过,气温就降下来了。 dl分公司财务部正在开会。 主管介绍了一下年底紧张的工作日程,提到一件事:“总公司在霍尔斯那边有几个工作室需要清账,但年底大家人手都紧,所以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抽调几个人过去。” 元旦过后隔过年就不远了,这个时候谁还愿意动。 再说,霍尔斯冬天天寒地冻还有暴-乱,财务部小姑娘和小伙子们都缩着脖子不希望主管点到自己名字。 陶思眠也不例外。 奈何陶思眠平常做的正经工作最少,看上去最闲,主管想了想,把陶思眠叫了起来。 “食宿全包,年终奖翻倍,”主管把情况说清楚,“可能量比较大,比较辛苦,你想去吗?” 陶思眠脆道:“不想。” 办公室哄堂大笑。 主管也不生气:“我当然知道你不想,但玩了半年也该帮帮忙不是?你最闲,我挑了你再挑两三个就够了,如果你不去,那倒数第二闲和倒数第三闲的人岂不是有意见。” 陶思眠不太情愿的样子。 主管继续忽悠:“而且我听说,霍尔斯那边很多戈壁奇景,沙漠,天路,十分壮观,一个人一生不去一次可能都是憾事,你们肯定都没去过,去开开眼界也好。” 陶思眠诚实:“我去过。” 所有人看向陶思眠。 “不是去过,”陶思眠改口,“是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路过过,又穷又破,环境很差。” “那不是刚好吗,”主管道,“万一这半年霍尔斯经历了高速发展呢?” 陶思眠:“……” 陶二婶年底忙得喘不过气来,要操心南方系文化产业园的事,要操心债务和股权的事,她早就忘了陶思眠那茬。 而陶思眠表现得越不想去,主管就认为陶思眠越安全。 一个和老师较劲脾气上头被开除的富二代傻白甜,能知道什么东西? 陶思眠“怕不得己”跟着主管去了霍尔斯,而陶思眠刚走,黎嘉洲就给沈途打了电话。 同行的女生悄悄和陶思眠八卦,为什么支援穷乡僻壤主管亲自去了,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