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思眠朝他伸出小指。 黎嘉洲一边说着“你幼不幼稚”,一边还是勾了上去。 勾罢,黎嘉洲率先起身回房:“晚安。” 陶思眠:“虽然不睡,还是晚安。” 那堵墙还是隔在两人中间。 陶思眠知道的是,刚刚黎嘉洲抱自己上楼后,有些反常。 陶思眠不知道的是,黎嘉洲强撑淡定回房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去了洗手间,他胡乱扒拉掉身上的衣服,冷水兜头浇下,可还是觉得心口再烧,缓和不了。 黎嘉洲反复告诉自己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那是他放在心尖尖的小姑娘,可回想当时的感觉,回想她小指挠过他喉结若有若无那一下,黎嘉洲几乎全身发麻。他修整的五指扣在墙上,冷水顺着分明的肌肉轮廓缓缓朝下,汇滴成流,落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他在做什么啊? 他应该不忙了吧。 叫他不打扰他就真的不打扰啊。 陶思眠早早洗了澡,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思前想后,最后点开和黎嘉洲的对话框,发了语音。 【忘了给你说,我发现北门外面有家新开的牛肉汤超好喝,明早你可以不用做早饭,点他家外卖。】 【如果我们都起来了可以过去喝。】 【但我下周课很多,应该很忙,这周末我就想休息一下。】 【那我们明早再看吧。】 …… 陶思眠是躺在床上说的,尾音沙哑延长,裹着她自己可能都不曾察觉的勾引。 黎嘉洲听着只觉得很烦,烦得有点想收拾她。 【如果你像成年人一样睡不着的话,那我可以过来和你一起做点成年人做的事。】 陶思眠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黎嘉洲懒散低徊的笑眼,尤其末了还有半截轻挑的笑音,听得陶思眠循环好几次但不敢回复,眨巴着眼睛默默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大抵察觉到自己态度略凶,黎嘉洲软了口气。 【乖,早睡,晚安。】 好像还是很凶,他又补了个爱心的表情。 货真价实的表情爱心。 陶思眠用手指戳了戳,嘟囔:“他好土啊。” 她掖了掖被角,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 很多学校秋天都有运动会,陶思眠前两年连开幕式都没去过,没想到大三了,反而因为肩上扛着个校刊,频频和其他社团开运动会前的采访安排讨论会。 傅阔林研究室就在行政楼旁边,偶尔黎嘉洲会等陶思眠一起走,偶尔陶思眠先结束会议就去等黎嘉洲。 不少熟识的同学看到两人在学校并排赶蚂蚁会“啧啧”两声。 陶思眠清清嗓子,黎嘉洲解释:“住得近。” 大家笑而不语。 回到家后,仍旧是一起吃饭,黎嘉洲做,陶思眠把碗塞进洗碗机。 黎嘉洲时不时捏捏她的脸,时不时挠挠她的腰,陶思眠觉得自己不矫情,有大局观,为了和平,她选择忍耐,偶尔忍无可忍一两声呵斥都带着娇气。 两人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好像又有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变化。 比如教授在课堂上讲个笑话,陶思眠很自然地分享给黎嘉洲。 比如前面有个同学穿了件浮夸的荧光绿衣服,陶思眠告诫黎嘉洲下次他再惹她她就买给他让他穿出去示众。 黎嘉洲回复说:我喜欢灰色,185的码。 陶思眠:??? 黎嘉洲:重点难道不是你要给我买衣服吗? 陶思眠愤然按灭手机屏幕。 下课后,很多人找陶思眠借笔记,陶思眠淡道:“我待会儿传到群里。” 大家千恩万谢。 王潇在教室另一边哼个轻音:“被傅阔林团队踢出去的人拽什么拽啊。” 另一个同学小声说:“好像是陶思眠自己退出的。” 王潇耸肩,另一个同学收了声音。 陶思眠搬出寝室后,原寝室只剩王潇和裴欣怡,照理说她们的感情会好起来,但每次有共同的课,裴欣怡还是喜欢坐陶思眠身边,下课和陶思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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