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与母亲问起, 便说我有些课业要与娴姐姐商量,所以去镇国公府了,一会儿便回来。” 雪遥不是很赞同,但到底彩虹就在一旁巴巴的瞧着,只能作罢,温声说道:“那奴婢跟着您过去吧。” 雪遥懂得多,为人又细心,晼然犹豫了下说道:“还是让杏香跟着我去,她最是贪玩不过的,若知道我出门去,没有带着她,怕又要碎碎念一日了。” 雪遥应下,去喊正在打扫的杏香,隔着雕花隔扇,低声与杏香说道:“你寸步不离的跟在四姑娘身边,我瞧着,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多听听,多看看。” 杏香刚刚在里头倒也听得清楚,只认为是聂佑娴在耍小性子,聂佑娴原就不是什么好脾性,会用各种各样的由头在镇国公府里闹腾,又因为庄老夫人宠着,谁也奈何不得。 雪遥见杏香答应的漫不经心,忍不住提了她的耳朵,低语道:“庄老夫人最是紧张镇国公府大姑娘,病得这样重,庄老夫人竟然不给大姑娘请大夫,这难道不奇怪?咱们四姑娘年纪小,若是无缘无故的搅进镇国公府的事情里,老太君第一个不饶你。” 杏香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记下了,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四姑娘。” 雪遥这才放下心来,将晼然的小书包递给杏香,让杏香跟着晼然一道去。 因为晼然在镇国公府进学的缘故,镇国公府的一个常年紧闭的侧门特意为晼然开了,晼然从靖宁侯府的侧门出去,斜对着的,便是镇国公府的侧门,倒也近便,不用每次都坐马车,从大路过去。 晼然才出了靖宁侯府的侧门,就被彩虹带着往另外一条路去,晼然觉得奇怪,还没追问,就听彩虹解释道:“先生沐休这两日,府里以为四姑娘不会来,因而那道门就上了锁。” 晼然听后,没说话,只跟着彩虹,进了另外一道角门,这道角门离着聂佑娴的院子,倒也近。 直到彩虹左顾右盼的停在了聂佑娴的院子门前,请晼然快快进去的时候,晼然突然停下脚步,明眸盯着彩虹问道:“你们府里是不是不许我上门来?才这样鬼鬼祟祟的?” 彩虹吓得一愣,笑容僵硬的说道:“四姑娘说的哪里的话?怎么会不让您入府呢。” 晼然得到答复,转身说道:“既然你们府里的私隐,不希望我知晓,那我便不进去了。” 晼然说着,拽着杏香就往回走,她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庄老夫人同她的外祖母,都是厉害人物,若是不让她登门,必定有不让她登门的道理。 “哎,四姑娘,您别,大姑娘还等着您呢。”彩虹没想到,都将人带到门口了,晼然竟是要走了。 “董晼然!你给我进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硬撑着喊起来,像是抹了粗盐的叶子,干巴巴,粗拉拉的。 晼然回头,就见聂佑娴在院子里,倚着大红柱子,瞪着眼睛,盯着她:“进来!我是为着你,你不进来,不要后悔!” 晼然看得一愣,才知道彩虹说的不是谎话,聂佑娴是真的不大好,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血色,这才一日多不见罢了。 晼然犹豫了一下,挎着小书包,迅速的钻进了聂佑娴的院子,随后气鼓鼓的问道:“什么事情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就算不请大夫,总归要拿些定惊安神的茶来喝吧?” 聂佑娴有气无力的靠在罗汉榻的软枕上,笑笑道:“你那本《黄帝内经》真不是白学的,不过瞧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是被吓到了。” “我还知道,你不只是被吓到了,你被吓到了,还要硬挺着,告诉自己要忍着,不能说,不能哭,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这样。” 晼然摘下小书包来,扔到一旁如意圆桌上,问彩虹:“旁的没有,珍珠粉总有的吧,给你们大姑娘磨的细细的,弄盏茶来。” 彩虹忙不迭的去了,晼然没好气的坐到聂佑娴身边,嚷着道:“把手伸出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