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看看,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个声音,“弟兄们,他妈的今天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小日本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怕个屁啊,大不了把这百八十斤都埋在德山,至少能进英烈祠。” 众人轰然响应,一起向着山上跑去。 …… 泰国曼谷西码头,阳光普照,虽然较之雨季时节气温降低了一些,但依然是炎炎夏日的感觉,还好这里处于湄南河的的下游,又紧邻曼谷湾的北侧,绵绵不绝的海风穿过河流和平原的上空,吹拂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让人虽然无奈于烈日的炙烤,但同时又能享受到海风带來的清凉。 日军席卷太平洋的狂飙突进显然沒能影响到这里的一切,所有的人们依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会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船只在这里停靠,或者满载着乘客驶向不同的目的地,相对于已经被日军蹂躏在脚下的邻国菲律宾等地,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一大早,码头上就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们,有皮肤黝黑的本地人,他们大多是码头的工人,几乎都精赤着上身,虽然身材矮小精瘦,但搬运货物和行李时丝毫不见一点吃力;还有从菲律宾和新加坡等地逃难而來的外国侨民,其中大部分是英美各国的侨民,因为日本人如疾风烈火一般的进攻,短短的三个月内,各国在太平洋地区的殖民地纷纷陷落,而泰国也就成了众多侨民逃难时的第一选择。 码头上,一艘悬挂着西班牙国旗的客轮缓缓靠岸,船舷一侧的水手们还沒來得及将舷梯靠在岸边,码头上的小贩、车夫以及搬运工人便蜂拥而至,他们殷勤的帮着船上的水手将缆绳系在码头岸边的石墩上,接着便迫不及待的用当地语言或者英语,开始热情的招揽起生意來。 不到一个小时,船上的乘客就下來的差不多了,客轮边马上变得安静起來,船上的水手开始迅速的补充煤炭、油料、食物和淡水,看得出,他们在这里只是做短暂的停留,不久之后,这艘客轮就将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这时,从码头外开进两辆崭新的黑色庞蒂克轿车,车子进入码头大门的时候,看守码头的警察眼睛一扫,却赫然发现车身带有皇室贵宾的标记,本想上前盘问的两名警察赶忙站住脚步,一个立正,冲着两辆车毕恭毕敬的敬礼,而两辆车上的人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就径直开到了码头上那艘西班牙客轮所处的停泊位。 两名警察不敢怠慢,立刻向坐在值班室里闲聊的同事们打个招呼,六七名警察狂奔过去,挥舞着手里的警棍将那些试图靠近的小贩赶到一边,然后分散开來,笔直的站在两辆轿车的附近,兢兢业业的值起岗來。 车上下來几名穿衬衣的年轻人,相比较身材矮小精瘦的本地人來说,他们的身材就高大了许多,看得出,应该是泰国当地的华人,而且他们的腰间鼓鼓的,很明显是带了武器。 其中一个打开第一辆车的车门,身穿纯白色立领衬衣的董嘉诚从车上下來,下车后,走到第二辆车前,打开车门,搀扶着董镇南下车。 董镇南推开他的手,“放开,我还沒到走路要人扶的地步呢。” 董嘉诚一笑,紧随其后,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从汽车上搬下行李。 董嘉诚陪着董镇南走到码头边,董镇南又是一阵叮嘱,“嘉诚,我交待给你的那些关系千万要记牢,你江伯目前也在重庆,有什么事不懂的,多请教他,小七离开之前肯定是将事情都托付给了他,你这次去就是利用咱们在重庆的关系,全力配合,说什么也要保证小七安全脱险。” 董嘉诚郑重的点点头,“爹,你放心,小七是咱们自家人,还是咱们的龙头,我一定竭尽全力,您不要太担心。” 董镇南叹口气,“自从得知小七出事的消息,你那个妹妹就像发了疯一般,我看着就心疼,就连你这次去重庆的事情我都沒敢告诉他她,一切就全靠你了。” 董嘉诚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间,码头外又风驰电掣的开进來一辆轿车,车子在董镇南父子不远处急刹车停住,车子还沒停稳,就跳下來一个汉子,急匆匆的跑到董镇南身边,“老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董镇南脸色一变,“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那汉子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小姐不见了。” 董镇南闻听,一把抓住那汉子的衣襟,“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不是吩咐把她关在花园的洋房里面吗,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管,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早上您和大少爷出门后,一到换班的时间,弟兄们就去后院接班,可到了才发现,负责看护小姐的几个人全被打晕,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小姐就不见了,还有,还有小姐的保镖,那个当地的泰拳小子猜霸,也不见了,二少爷和几位太太让我立刻來通知您,已经派出人到处找寻他们的下落了。” 董镇南恨恨的一跺脚,“这个死丫头,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董镇南匆匆叮嘱了几句,赶忙上车回家。 董嘉诚虽然担心妹子的事情,但客轮马上就要起航,只好又嘱咐家里的仆人,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他,这才带了两名保镖提着行李上船。 客轮的船长是个地道的西班牙老头,名叫洛佩斯,听说董嘉诚已经登船并入住了客轮的贵宾舱,就赶忙过來见面。 洛佩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