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荣宁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也不知道谁是主子。说起来,也该为她说门亲事了。虽说有些舍不得,但终究是年纪大了,再不把她嫁出去,我以后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想到这里,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荣宁眯了眯眼,上前推着轮椅车,带赫连耹与众人告别后,推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离开了尚书府…… 逸郡王府,赫连逸坐在床榻边,注视着薛容月。只见她双目无神,口中絮道着,俨然一副中邪的样子。大夫把完脉,退到一旁,皱了皱眉头。 “如何?”遥儿焦急的问。 赫连逸闻言,瞪了她一眼,吓得她捂上了嘴。 大夫眯了眯眼,说:“孺人的病有些蹊跷,说病也是病,说没病亦是没病。” “烦请大夫说得明白些,本王不懂。”赫连逸请求道。 “孺人这病八成是吓懵了,也不是药物能医治的,王爷且派人左右伺候着,观察些时日,若是到时再不行,草民另行办法。” 大夫慢慢地说着。 “那……”赫连逸咬了咬唇,叹气道,“那便如此吧……” 大夫收拾了医药箱,离开了屋子。赫连逸坐在床榻边,抚着薛容月的脸颊,神色黯淡,陷入了沉思…… *** 一晃数月过去,新年的气氛笼罩整个京城,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大雪过后,京城白茫茫一片。孩童们不惧寒冷,把落雪团成球,握在手中,你追我赶,相互投掷。 薛容月坐在屋前的石阶上,收了收袖口,呼出雾气。这数月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没想到我竟是……王雪薇失散多年的妹妹,那么前世的相斗真是一场笑话。难怪父亲如此狠心,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绞痛。 赫连逸踱步走来,见她仰面朝天,怔了片刻,道:“你这是……回光返照了?哎,看来真该为你准备后事了。” 薛容月闻言,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赫连逸,敢咒本小姐死,本小姐就把你打得满地找……找不见牙!” “哈哈哈,哈哈哈!”赫连逸见状,开怀大笑,道,“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若是你死了,我可没法给她交代。” “向谁交代?”薛容月挑了挑眉,说,“连年都没有接我回家过,这还算是父亲吗?呵,终究只当我是颗棋子。” 赫连逸闻言,一怔,刚想开口,却被薛容月打断,她抬头注视着赫连逸,一脸认真地说:“如果我说,我并非薛康的女儿,而是太子妃失散多年的妹妹,你会信吗……不,我自己都不敢……” “本王相信,”赫连逸坚定地看着她,说,“数月之前,本王便证实了这个想法。无论是样貌,还是胎记,还有那荷包,都证明了你是薇儿的妹妹——月儿。” 薛容月瞠目结舌,盯着赫连逸不言语。 “怎么?很惊讶吗?其实也……” “喂,赫连逸,”薛容月脸一沉,问,“你说你偷看了我背后的胎记?” 赫连逸一愣,点了点头,问:“嗯,怎么了吗?” “赫——连——逸!”薛容月猛然站起,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说,“你竟然敢偷窥本小姐的玉体!看我不杀了你!” 此话一出,赫连逸抖了一下,撒腿就跑,边跑边说解释道:“你误会了,本王怎么会行小人之事!喂喂……” “别找借口!给我站住!”薛容月气势汹汹地追赶着。 此刻,荣清和遥儿坐在屋顶上,双手托腮看着这二人。 “荣侍卫,咱们王爷武艺超群,怎么还会被孺人追着跑啊?”遥儿打了个哈欠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