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幸灾乐祸,指了指殿门口的方向:“信王殿下,请罢。” 快要走到殿门口的时候,阿琅懒得再送,转身就要入里殿去伺候怀桃。 信王叫住她:“阿琅,你能不能替我向她传句话,就说……” 话未说完,被人打断:“不能。”阿琅皱着眉,言辞间皆是警告:“信王殿下有什么话要对皇后娘娘说的,还请您自个到她跟前说,哦对了,就算殿下想说,娘娘也未必想听,还请殿下好自为之。” 信王不再继续。 是他一时昏了脑袋,竟求起阿琅来。桃桃身边,最讨厌他的人,大概就是这位阿琅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惹着她了。 信王不怒不恼,反而心平气和地交待:“你好好照顾她。” 阿琅翻个白眼,径直离去。 照顾小姐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用得着他这个外人来提醒? 不自量力。 阿琅急匆匆地入了里殿,挤掉怀桃身边伺候的宫人,自然而然地替榻上的美人捏肩,一边捏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夜里吃红烧狮子头吗,又或是卤鸡和荔枝猪蹄?我现在就让御膳房的人多添上几道。” 以前小姐心情郁闷时,就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啃鸡腿啃猪蹄,啃完了心情也就畅快了。 怀桃想了想,“要么传个满汉全席?我这几日应付宫里的皇子皇女后妃,可费神了,急需好好补上一顿。” 阿琅应下:“欸,好,我现在就去传。” 为了吃这一顿满汉全席,开膳的时间比平时晚上许多。她临时想吃,御膳房只能停掉其他各宫的膳食准备,人手全都拿来准备椒殿的晚膳。 怀桃等啊等,天都黑了,膳食还没有准备好。 她不想吃其他的东西填肚子,说好的满汉全席,就要满汉全席。 御膳房的人不停来请罪,说着:“快好了快好了”,却怎么也不见好,怀桃望穿秋水,干脆提着裙子到殿门口等。 结果满汉全席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但其实也不能说是不速之客,只是因为他很少夜晚到她这里来。 她记得,他说今日有事出宫,要宿在外面,让她明早不要等他一起用早膳。 怀桃提裙迎上去,笑脸盈盈:“太子殿下怎么回宫了?” 走近了,这才望见他面上的神情。 夜色深沉,晚风冰凉,太子一身常服立于寒夜中,英气的面庞冷若冰霜。 他拽了她,强硬不容抵抗,拖着便往殿里去。 所有宫人都被赶出去。 殿门重重地关上。 怀桃委屈地看过去。 他应该是动怒了,可是面上瞧不出半点怒意,无情无绪地坐在圈椅里,语气淡淡的,问:“皇后今日过得可好?” 他一问,她便将自己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句句揉碎了说给他。 温糯糯,娇软软。 字里行间满是欢愉。 太子点点头,朝她招手:“过来。” 她碎步走到他跟前,尚未站稳,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失去重心。 他没有抱她。 而是将她半边身子扛在肩上。 径直走到寝榻,往里一扔,恰好扔到厚厚的锦被上,不至于摔痛,只是散了鬓发,揩了胭脂,狼狈不堪。 她最是注重美貌的一个人,笨手笨脚地想要爬起来整理仪容,不满地控诉:“殿下发什么疯……” 不等她说完,太子伸手,往里一推,她重新跌回锦被上。 这一回,再也爬不起来了。 太子轻轻将她一翻,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欺身压住。 他重得很,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丝毫不留情面,冷声冷气地问:“看来皇后今日过得很好,连笑意都比平时满上三分。” 太子衣袍上熏的香寒冽入骨若有若无,冷香扑鼻,却令人不寒而栗。 她窥出他话里的酸意,当即明白过来,喘着气哄道:“有殿下在,我每日都过得很好,因夜里见着殿下,所以才比平时更为高兴。”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侧脸凑近,肌肤相亲,轻轻摩挲:“是吗,那以后孤夜夜都来探皇后可好?” 她还能说什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