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只吃那盘白菜了,就连海带和螃蟹也不碰了。 “不合胃口?” 秦容玥没有隐瞒,楼宴是白身,以前艰难的时候野菜根都吃过,所以对吃的没什么忌口的,她不行。 楼宴不喜人浪费,若是喜欢他的时候,就算这是腥的秦容玥也会笑着吃下去,但是现在不会了,她没有那么傻,卑微过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咸,也腥。”她忍不住皱眉。 楼宴看了看她碗里的白菜,没有说话,之后把那鱼尽数入了自己的腹中,眉毛都不带皱一下。 “你先下去吧!”楼宴对樱桃说。 樱桃看看已经吃的差不多的秦容玥,放下公筷下去了。 秦容玥自己动手夹菜,埋头吃了一口的时候,发现耳边有不一样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楼宴正在娴熟的拆螃蟹。 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的,反正简单的几个来回,完整的蟹黄就拆出来了,他取了公筷夹起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秦容玥被他一番动作勾的口水都要下来了,但是手懒,不愿意做麻烦的事情,樱桃也不在,所以有几分食不知味的咬了一口白菜。 “吃吧!” 螃蟹肉落在她的碗里,金黄金黄的,流着蟹油,秦容玥抬头,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问:“你不吃吗?” “吃鱼吃饱了。” 楼宴淡淡道,不是吃鱼吃饱了,是闻着味道已经没了食欲了,太腥。 “哦。” 秦容玥埋头吃了一口螃蟹,没有经过多余的处理,蟹肉本来就是鲜美的。 吃完第二个,等着楼宴再放过来的时候,抬头一看,楼宴却是不动了,秦容玥不满的抿唇不语。 楼宴笑道:“蟹肉偏凉,多食不易。” 秦容玥一想,是这个理,身子重要,左右她也饱了,故而朝他道了一声谢。 “谢谢你拆螃蟹给我。” 本来极好的气氛,被她这么一句话搞的突然冷了下来,楼宴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含笑的脸,直到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突然起身离去。 “不用,你我夫妻。” 秦容玥想了又想,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就是简单的道谢,他也确实帮她了,不是应该的吗? 既然无错,秦容玥也就不纠结了,安心的歇了一个午觉,出去看大家玩乐,有时自己也参与进去。 秦容玥白天玩疯了,竟然被人教着跳方块,出了一身的汗,晚上沐浴过后早早的爬进被窝里面,睡过去了。 船上不比家中,环境简陋,楼宴进来的时候,黑漆漆的一片,他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想他楼府没有穷到那个地步吧! 但他也没有叫人点灯,小心的避过桌椅到了窗边,顺着缝隙流进来的月光,依稀可见她安静的睡颜,伸手摸了摸,没有再发热,他放了心。 褪了衣裳躺进去,没有等她冷的摸到他边上,先就把人捞了过来,他这边没有暖热,秦容玥不舒服哼咛的叫着就要睁开眼。 她要是醒了,他就不能在这里睡了,即便留下,她也不开心,楼宴心里一紧,轻轻在她背上拍着。 可惜没有用,秦容玥已经开始用力推他,眼见就要醒。 楼宴无法,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咳嗽一声,哑着嗓子哼唱着。 河中清水东边流,顾家女郎愁莫愁。 对岸有的打渔郎,二八晒网在上头。 欲纳美妇镜中花,只问女郎可愿容。 不求富贵登天去,惟愿少年伴白头。 俨然就是白日听了一遍的民谣,只是楼宴刚开始不熟悉,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后来熟悉了,声音也更加低沉迷人,好像是一匹骏马奔跑在草原上,一点也没有江南打渔郎的淳朴。 夜色下,他的耳垂带着异样的颜色,见怀里的人安静,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 “谁家夫人这样娇气,听的夫君唱歌,我的好玥玥啊!你可安心陪着我,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许是觉得痒,她挣了挣,没有醒,反而把柔软的手贴在他的胸口,蜷了蜷手指头。 楼宴抓着她作乱的手指头,“莫要惹火,当我是柳下惠不成。” 秦容玥被束缚的紧,脸上不满,就要张口叫,楼宴心里一紧,低头封上她的唇,辗转反侧直到她呼吸不上,呜咽的哭出声来,咬伤他的舌头才松。 “小祖宗,莫哭了,这是在船上,脸都没有了。” 船上不隔音,隔壁就是带来的人,他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现在的下人猴精,稍微的动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楼宴下巴贴贴她的侧脸,无奈的俯在她耳朵边,轻声唱着民谣,来回不断,直到秦容玥安静下来,吧唧了两下嫣红的嘴唇。 楼宴看的心痒痒,却是不敢再有动作,又唱了一句,“不求富贵登天去,惟愿少年伴白头。” 他和她,这一世定要相伴到白头,谁挡杀谁。 飘摇的船前行着,楼宴诡异的笑了一声,亲了她额头一下,闭眼睡去,外头夜色正浓。 ※※※※※※※※※※※※※※※※※※※※ 楼宴你要是早这么做,夫人早就死心塌地了,继续努力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