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自己满意的。 不过, 这不要紧, 单手一拍刀鞘,发出一声肃响, 郑凡看向大泽方向, 道: “走, 去干他马了戈壁!” ……… 大泽; 东茗寨。 大泽是一个很大的区域,事实上,真正在常人眼里妖兽凶险的地方,只占大泽不到十一。 东茗寨,就在这里,因为这附近,会产大泽香舌。一款,大燕摄政王最爱的茶叶。 而眼下,这个寨子,早就已经被清空。 寨中央的一处高台上,楚皇依旧被铁链锁着。 在其身边,盘膝坐着五个黑袍,正在帮其进行加持,以保证足以让极为遥远的奉新城王府内的女娃,会继续享受着“福报”。 楚皇睁着眼,其身边,不时会传来惨叫。 其实,楚皇和火凤之灵所承受的是一样的痛苦,不过很显然,皇帝,更能熬。 酒壶老者自下方走来,飞身跃起,来到台面上,在楚皇面前蹲下, 开口道: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楚皇看了他一眼,道:“说。” “陛下答应配合用这个法子来逼那摄政王赴会,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朕,不懂你在说什么。” “陛下是真的输到最后,如溺水之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身边任何一件可以抓住的东西呢,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觉得,自己和大楚已经无望,干脆借我们这些人的力量,给自己那外甥女儿,真正地降下一场福报?” “现在问朕这些,还有何意义?” “对,您说得对,确实是没什么意义了,我知道,陛下心里,其实是有些瞧不上我们的,这无碍,因为有些时候,我们自己也会瞧不上自己。 可陛下,您好歹是大楚天子,说话,可得算话,怎么说来着,君无戏言啊。” “你在教朕做事?” “没,没有。”酒壶老者面露讪讪之色。 他们其实不是很畏惧人间帝王,但令他们很无奈的是,那位王爷把自己和他的家,都保护得好好的。 要么,在战场正面击败他……这显然不可能。 而其身边的漏洞,真的没有了,以后,有没有难说,但现在还能说是风波未平,以后真等这大燕坐稳了天下……就算是这摄政王真的死了,又有何意义? 也就只有在这一当口,郑凡死了,燕国内部出现问题,他们,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可乘之机。 所以,他们没得选。 这时, 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陛下说的是,确实没什么区别。” 一身着黄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不知在何时,也出现在了这高台之上。 酒壶老者见到他,先微微低了低头,这是货真价实地表示尊敬。 年轻男子在楚皇身边坐了下来,因为这里是一座阵法,连火凤之灵都在其中被不停地炙烤着,可男子却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他皮肤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泽正在保护着他。 “摄政王若是不想来,那他就有一万种理由可以不来,他本……就可以不来。 更可笑的是, 这个法子,换用在其他人身上,不,是连用的必要都没有。 越是了解这位摄政王,就越是觉得有趣,只可惜,此生怕是没机会与其成为挚友知己了。 一个女儿而已, 而就算是嫡长子,瞧瞧那些王侯将相,哪个会拿家族身家去往里毫无顾忌地去填? 也就只有他,才可能会做出这一选择罢了。 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可惜了, 这样一个纯粹的人,却不能为我大夏效力。” “夏?”楚皇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您可以继续不屑,正如酒翁先前所说,我们自个儿其实都有些瞧不起自个儿,但这真是被逼着没办法了。 一场梦, 醒得过早, 不仅是梦没做完,连梦境,都变了个七七八八。 陛下啊, 您是否真愿意您那外甥女儿被撑死,无所谓的。 您大可在您觉得可以收手时,就收手,就当真赐予她一段天大的机缘。 可那位摄政王, 是不会赌的, 不会赌您,是否会及时收手,他只知道,眼下他女儿的性命,正被她舅舅和一帮外人提捏着。 所以, 酒翁就不要多虑了。 若是他要来,那他就会来; 若是他不来,那他就不来。 横竖我等, 也就是躺在这儿,眼巴巴地望天讨饭的命了,除此之外,还能有其他指望么?” “您说的是。”酒翁点头。 黄袍男子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手, 道: “甚至,可能催促他来的原因,救其女儿,都不是主要的。 而是愤怒, 愤怒于竟然有这样一帮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竟敢真的将爪子,伸到他看重的家人身边。 这, 怎能忍? 眼下, 人可能正赶过来,就是为了找咱算账,而且还趁着咱们这群老鼠,都聚堆的时候,正好省事儿呢不是? 我们还在这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