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不上姬润豪, 永远都比不上, 人家帝王心术,人家刻薄寡恩, 可人家, 能赢! 你呢, 你,一直在输。 就像是燕军那样,他们士卒很疲惫,他们的百姓也很疲惫,父亲战死,儿子接着上,一代接着一代,可问题是,他们已经赢习惯了。 只要能赢,一切,就都能忍受。 而楚国, 而楚人, 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你了。” 话刚说完, 殿外, 走进来七个人。 一略显潦草邋遢的剑客,一提着酒壶的老者,这些,都是认识的。 另外五个,则统一身穿着黑袍,目光中,透着一股子冰冷。 他们进来了, 他们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陛下,得罪了。” 酒壶老者擦了擦鼻子,其身后五个黑袍男女,迈步上前,用钩锁,开始环绕楚皇的身躯。 而皇帝, 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凭他们摆布。 “好奇不?为何他们能成群结队地,直接出现在这里? 其实, 你应该欣慰, 凤巢内卫,还一直忠诚于你,他们是愿意为他们的皇帝,战死到最后一刻的。 可我在占据你身体的时候,以你的名义下了旨意,调离了他们,且给了他们可以直入皇宫的权限。 很吃惊吧, 你的倦怠,给我了苏醒占据这具身体的机会,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其实可以让你‘看不见’一些东西的,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没有在你面前表露过。” 特制的紫色绳索,已经将楚皇的身体捆缚好,绳索上,还贴着一道道符文。 五个黑袍男女,分散而立。 邋遢剑客笑吟吟地站在那儿,酒壶老者则凑到楚皇跟前, 问道: “可以了么?” “可以了,辛苦你们了,现在,控制好压制好他,助我从他体内抽身而出,而我,将楚国剩余的国运化为气数,分与你们。 虽然不多,但已足够你们享用,门内,还能再维系个三十年,再待下一场机会。” 酒壶老者却没回应,而是继续看着楚皇。 而这时, “我的……躯壳呢? 为何不见你们带躯壳过来,我的容身之地在哪里,我与你们说过,我不要器物承装,我要肉身! 该死, 你们难不成是忘记了?” “没忘。” “没忘就好,没忘……” 谁在说话? 楚皇慢慢地抬起头, 开口道: “他们……是我请来的。” “熊老四,你要做什么! 该死, 熊老四, 你到底要做什么!” 声音,不再是从楚皇口中发出,而是在殿内咆哮,显然,火凤之灵,已经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握。 “和你先前说的一样,你以为,只有你能用那个法子么? 朕, 也一样可以让你看不见。” 楚皇看着酒壶老者, 道: “可以了。” “好,小民……遵旨。” 酒壶老者挥挥手, 五个黑袍,一同拉动起锁链,楚皇站起身,身躯被拉起。 绳索上的符纸,开始燃烧,但却一直烧不尽,那蓝色的光火,似乎就像是附着在上头一样。 “熊老四,你到底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火凤之灵还在咆哮。 “他们想要的,不是三十年,他们和朕一样,还不服输,所以,想赌那最后一个机会。” 酒壶老者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稻草人,将其,放在了楚皇身前。 紧接着, 酒壶老者开始吟唱。 蓝色的火焰,开始浸润入楚皇的身躯。 “啊啊啊啊!!!!!!!” 火凤之灵正承受着灼烧的痛苦。 “熊老四,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 你居然拿自己拿祭物,竟然拿我和你一起当祭物! 那灵媒对准的是谁, 是谁…… 是她! 熊老四, 你可真是……下作啊,她,她可是你外甥女,你也下得了手!”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朕和姬润豪最大的区别在于,他赢了,朕输了。 他是如何对待自己儿子的,是如何对待自己妻子的; 朕这里, 是有样学样。” “熊老四,你就这点出息了,难不成你还以为用他女儿要挟他,他就会就范?” 楚皇脑海中, 浮现出那一日, 郑岚昕坐在龙椅上, 郑凡站在下面,双手抓着腰带,引四下将士一齐向其闺女参拜的画面。 “他,和我,不一样。” 酒壶老者双手合什, 大喝道: “封,镇,赦!” 蓝色的火焰,尽数熄灭,化作了蓝色的斑点,浮现在楚皇的皮肤上。 可这灼烧的痛苦, 却片刻未曾消散,而是在一直持续着。 “陛下,真的要出宫么?”酒壶老者问道。 “要,当然要,难不成,你想让朕那妹婿,孤身入这大楚皇宫引颈就戮? 朕明白他的性格, 要是必然要以他的命,来换其女儿一个生的机会。 他不会受要挟, 他会看着自己女儿死, 然后, 用整个天家,整个熊氏,甚至是整个郢都人的命,来为其作奠! 想让他上钩, 你得给他…… 看见希望! 他身边高手如云,自身又已入三品武夫之境,再加上千军万马的保护, 你们若是能刺杀得了他, 还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