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样理所应当。” “哈哈哈哈哈。” 王爷笑了。 他是一个很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装逼的人,很多人在他面前装完逼后,下场都很凄惨。 但当父亲的,对自己儿子,总是宽容的。 赵元年与赵公公,陪在旁边一起笑了,他们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这对父子,不像是寻常的“天家”父子。 “对了。”郑霖忽然开口问道,“之前你在赏花楼,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不是因为野蛮而造就了绝对的军事集团,而是因为绝对的军事集团,必然带来野蛮。” 当日在赏花楼上,自家父亲见燕军进入赏花楼后,说出了这番话。 郑霖本以为是自家父亲的老本行,总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候说一些故作高深莫测的话来烘托某种哄哄的氛围; 但当时谢玉安的反应,告诉了郑霖,大概,是自己没能理解其中意思。 不过,在郑凡看来,先前自己故意给儿子创造机会在“游乐园”里玩耍, 确实是增进了父子之间的关系,搁平时,儿子可不会主动问自己问题; 看来,那日行宫里的人,没白死; 嗯,类似的亲子活动,以后可以多多展开。 机会难得,郑凡自然不会像普通父亲那般: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 而是放下茶杯, 很平静地回答道: “就像是你一样。” “我?” “对,为何自幼就把你的力量封印? 因为当一个人,拥有很强大的力量时,他往往不会去遵循规则,也不会讲道理,而是会变得很野蛮,喜欢……不,叫习惯去用力量强行获得所需。” “师父为何没这样?”郑霖问的,自然是剑圣。 “你师父是经过沉淀了,呵呵,你是不晓得,当年的你师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司徒家老家主,皇帝一般的人物,他说杀也就杀了。 如今的晋王,当年的晋皇,他瞧不上,也想给顺手料理掉。 在遇到我之前,你师父仗着自己的一把剑,做了很多的事; 然后, 成功地把局面,越弄越坏。” …… “听着,在说你呢。” 院外,造剑师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剑圣。 剑圣笑笑, 道: “又没说错。” …… “你师父的剑,很强大,但他的强大,没换来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你师父才跟了我; 现在还好了,没人再说这些话了。 早年你爹我地位没这么高时,甭管哪国的江湖人,见到你师父的第一句话就是:想不到堂堂晋地剑圣,竟然当燕人的狗; 呵呵,可把你师父给气得哦。” “师父说过,他跟你,是因为你重诺。” “是重诺,因为我答应过他的事,都完成了。 我答应他把野人驱逐出去,我做到了,现在野人,安敢再在雪海关下放肆? 我答应他取消人头税,我做到了;晋东,根本就没有溺婴之风气! 我答应他让学社里的孩子们,在学社里待到足够大,多念书多知礼,不要太早地就把孩子送战场上去,我,也做到了。 我答应他让晋人百姓,吃饱饭,这,也做到了,至少在晋东,已经好些年,没听说谁谁谁被饿死的了。 我没你师父强大,但我喜欢讲道理。” 郑霖撇撇嘴,显然不信。 “怎么,不信?” “很难信。” 在郑霖看来,自家亲爹,才是武力至上的亲行者。 “在你不够强大,不够应对自身局面时,武力,是必须的。 你没出生时,晋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几乎就是一片白地。 北有雪原野人各部依旧贼心不死,南有楚人,虎视眈眈;内有晋人,妄图复国;西边,朝廷上的那些大臣们,早就把我视为眼中钉了。 晋东不够强大的话,根本就活不下去。 但你不同, 你是我的儿子,你生来就是世子。 你爹我是没什么本事, 但至少能像普通的父亲一样,供你吃喝上学,供你好好长大。” 王爷说这话时, 旁边的官家和公公,一时不晓得是该继续点头呢还是摇头。 “而如今,雪原被你爹我阉割了,楚人被你爹我打趴下了,姬老六也和你爹早就有了默契,这一轮与乾之战打完,你爹我估计的战果,是将乾国削掉至少一半,打成像楚国现在的模样。 余下的边边角角,就好料理了。 可以说,除了造反之外,就只剩下西征一条路,才能继续保持着用兵价值。 但造反和西征,都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相较而言,西征可能还好一些,至少对历史的贡献能更大。 打天下和治天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嗯,这个就有点远了,门类也多。 主要还是在于,一个人和一个地方甚至一个国家,某些方面是一致的。 不断冲涨的军力,看似轰轰烈烈,实则兴亡,都会很快。 十几年前,燕国还是门阀林立的状态,说白了,门阀出现的根本原因,在于燕人早年和蛮人长年累月的大战,不得已之下,将地方权力逐渐下放。 当时是为了追求更有效地抵御与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