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佩剑。”亲卫说道。 “哈哈哈。” 造剑师笑了起来, 道: “剑交了,王爷唤我来,只是下棋听曲儿的是么?” “让开吧。” 这时,一道声音自后头传来。 锦衣亲卫马上退开,因为说话的人,是剑圣。 剑圣在晋东,没有官职; 可这种无官职,却又比任何官职都要大。 别的不说,光看在晋东社戏里,剑圣总是和自家王爷形影不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之前范城兵马,几乎要脱离苟莫离的控制,也是剑圣来压阵,才代表王爷的意志帮苟莫离站了台。 锦衣亲卫退开, 造剑师上前。 剑圣开口道:“对你的弟子,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他们到底还年轻。” 显然,剑圣“听”到了先前造剑师与两个剑童的对话。 造剑师摇摇头,道:“有些道理,得他们自己去悟。” “那你悟出来了么?”剑圣问道。 “没有。”造剑师回答得很直白,“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居然不是为了刺杀那位,而是为了保护那位。” “其实你知道。”剑圣说道,“独孤家和谢家一样,得为自己找一个退路和新的归宿,你毕竟,姓独孤。 所以,既然你自己都不愿意面对,又为何要强求你的弟子们能面对和参透呢?”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这辈子,是不如你了,不就得指望徒弟辈了么?” 剑圣听到这话, 老神如他,也抑制不住嘴角的微微上扬。 造剑师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给梯子了! 剑圣开口道: “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哦,你这俩徒弟,资质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我能瞧出来,他们已经能与背上剑匣里的剑产生了呼应。 可以说,无论是造剑还是练剑,日后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假以时日,不会差当年咱们那所谓的四大剑客。 但,也只是咱们当年罢了。 我最年长的一个徒弟,是个乾人,人耿直,又老实,有点蠢笨,如今,也就扒了个三品,都懒得提他; 我一女徒弟,天生剑胚,现在,也就是个四品,三品还有段距离,也懒得提他们。 俩小徒弟,最是顽劣,总是让我这个当师父的头疼。 小女徒弟,生而能与龙渊剑意相通,早早地就让我割爱舍了龙渊,现在都还心疼得紧; 那个小男徒弟,更是不像话,还在吃奶的年纪时,就动辄乱用剑气把婴儿床劈烂了好几张,糟蹋了多少好东西; 唉, 愁啊。” 造剑师对着剑圣翻了个白眼, 该死,让他装到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同时,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胜负其实已分; 当年在河畔边,他与百里剑一同拦截剑圣,二对一,其实已经是胜负的分割线了。 不过,他们同时也看淡了这些,更愿意着眼于以后,看谁的衣钵传人更厉害。 “你不亏。”造剑师说道,“我说,你当年早早地就跟着那姓郑的,是不是就笃定他以后生的俩孩子都是灵童? 你就跟个黄鼠狼似的,侯在母鸡窝旁边等着捡漏?” 剑圣没生气, 反而笑道: “是这个理,我啊,就图这个,你说我赚不赚?” “要点脸。” “脸值几斤铁,能铸几两剑?”剑圣反问道,“十年之后,这天下江湖四大剑客,将被我虞化平一门,给包圆儿了。” “老虞,你飘了。” “可不。” “可江湖,终究只是江湖,我原以为你跳出去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你知道的, 朝堂上的达官显贵,到底是如何看你的,咱们的,这座……江湖的。 就是那田无镜, 当年不也是说过,江湖,不入流而已么?” 造剑师这其实就是为杠而杠了,委实看不过剑圣这般得瑟的模样。 说白了, 他们一个个的,人前是宗师,宛若不染烟火尘埃,那是因为他们和普通人差距太大,可真要他们自己在一起,实则和贩夫走卒茶楼酒肆里的酒肉狐朋交往吹屁,没什么区别。 该骂还得骂,该酸还得酸,该得瑟得得瑟,该揶揄也得揶揄。 剑圣听到这话, 发出一声长叹,似乎被戳中了痛处。 造剑师先笑了,然后猛地意识到不好,该死,怎么又! “哈哈哈哈哈…………” 剑圣彻底放声大笑, 他心里,一直有一座江湖,可惜,能与他分享的人,少之又少; 李良申早就不算数里头了,百里剑又死了; 算来算去,没人能比造剑师更适合的了。 “我承认,田无镜当年说的话,错对各半吧。 所以我那俩关门亲传小徒弟, 一个, 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