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军里,说这些话,还真没什么好避讳的。 “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继续打,继续收,也不分兵驻守,就这样一家一家敲门进去问声好就是了。 就算这些城池在我们走后,又反复过去,重新打出了楚旗,也无所谓。 还记得当年我追随王爷入乾,滁州城上次被打进去过一次,那第二次进去时,就顺滑多了。” 说到这个比喻,陈仙霸倒是有些顾忌地看了看天天,发现天天没听懂其中意思,陈仙霸则摇摇头,还好,这个阿弟也有听不懂的东西。 …… 下渭县被破了后,这支辅兵和民夫占据大多数的军队,开始继续前进。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克小县城七座,府城,也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城池两座。 基本就是望风披靡,没做什么抵抗,更有甚者,因燕军赶路有些疲惫,来得晚了,城守带着城内乡老贵族代表还主动出城二十里来请降。 抵抗的下渭县,是血淋淋的警告; 而之后投降开城门没被劫掠也没被屠戮的县城,则是大枣; 在这种情形下,本地的楚人大多还是愿意投降的,无非是破点财货,出点牛羊,和城池被兵冲入相比,实乃九牛一毛。 而陈仙霸的这支队伍,士气则开始变得越来越高涨。 和天天在某些方面会有些“青涩”与“木讷”不同,陈仙霸这个人性格有着极为清晰的张扬一面。 早年刚得到他时,郑凡曾说过,他身上有着田无镜的影子; 只可惜,人是会变得,这些年成长下来,因为实在是太尊崇王爷,逐渐把自己活成了“郑凡”的模样。 行军途中,陈仙霸还偶尔问问天天,自己有些时候的一些举动,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动作,有没有几分王爷的风采? 天天当然说有啦。 但天天更知道的是,他印象中的父亲,在军中,在外人眼里,在家里,其实根本就不一样。 只不过最开始瞎子他们帮忙给郑凡造神时,天天还是个小不点,等天天长大后,郑凡已经很适应自己的身份了,不需要去刻意,自然而然地就能流露出属于真正上位者的气势; 所以,这种差别在天天看来,是父亲爱护家人的表现。 在外头,是威严的摄政王,是晋东军民的守护神,在家里,是一个和蔼愿意陪着孩子们玩的好父亲。 只能说这一大一小哥俩, 对“王爷”的观感实在是过于先入为主得好了,很多方面,能够去自动脑补和美化。 辅兵们,一路行军,一路“攻城略地”,这战功,刷得那叫一个嗷嗷叫的。 光有士气,自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军,否则第二次望江之战,苟莫离就不会输得那么惨; 但要是连士气都没有,那连军都算不上。 辅兵们经过一场场“大捷”的洗礼,气质,也在逐渐发生变化,再加上平日里的训练,以及每到一座城旁边,都必不可少的一通流程,这支辅兵队伍,正在快速地成长起来,开始有正兵的模样了。 另外, 陈仙霸没有难为那些主动投降的城池,也没去动当地的贵族和大家族; 但却主动向他们要求归附; 这其实也是这些地方蛇头们想要的,倒也不算是“抓壮丁”。 一时间,地方大族子弟,不少都自带干粮甲胄军械等等,主动到陈仙霸帐下效力。 这批人的规模,现在也有个近三千了,其中还有不少自备战马的; 同时,大军每至一处,往往还是他们最为积极,打探、劝降、甚至是偶有遇到些许抵抗,他们也是冲杀得最起劲。 陈仙霸更是从中择选了十八个大族子弟,破了酒禁,和他们一起摔碗拜了把子,可是把他们感动得稀里哗啦。 天天没有加入这种热闹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平静地旁观; 而陈仙霸也清楚天天的性格,并未难为他跟着自己来“交际”。 毕竟, 摄政王长子的身份,往这里一摆,清高一点,反而更能让那些人受用。 今日, 又不战而破了一城,陈仙霸带着这“十八个”义兄弟,一起喝酒庆祝。 …… “吃过了?” 陈仙霸走到天天身后问道。 “嗯。”天天应了一声。 陈仙霸在旁边坐了下来,原本,陈仙霸以为天天是坐在这里看月亮,但坐下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