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美食”的范畴。 不一会儿, 帘子被掀开,郑凡走了进来。 “父亲……” 天天放下碗,准备见礼。 “继续吃你的,咱家哪里来那么多规矩,你爹我还没称帝呢。” 天天笑了,继续坐在床边吃了起来。 郑凡在旁边坐下,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只是有点疼,将养个两天就好了,爹。孩儿还能继续披甲厮杀。” “放屁,这次你打得很好,也指挥得很好,为父很满意,你给爹,挣脸了,下面就好好休息,楚人这是要学乾人完全当缩头乌龟了,咱们也得花不少时间打造好斧头榔头,才能好好地破开他的王八壳。 孩儿他娘,再给孩子弄些吃食来,不够的。” “好。” 四娘走出去准备吃食,郑凡的手,在自己膝盖处拍了拍,道: “其实,爹那时候后悔了。” “爹?” “爹一直希望你长大后,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和你亲爹那般,这样才不辜负你亲爹将你托付给我的承诺。 可我恰恰疏忽了,作为一个父亲,其实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喜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爹,儿子喜欢上阵,喜欢当将军呢,真的。” 郑凡伸手,放在天天的头上。 被四娘摸头时,天天会不好意思,但被父亲摸头时,天天会觉得很自然。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什么时候,疲了,累了,觉得没意思了,可以和爹说。” “爹,当儿子的,能为自己父亲当先锋,上阵父子兵,多好。” “呵呵,好好休息,先休息了两天,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然后到爹帅帐里来,帮爹批折子。” “是,爹。” …… 郑凡又坐了会儿,看见天天又吃了不少东西后才放心地离开,伴随着大军的铺开,帅帐内所需要处理的军务,一下子变得极多,而梁程现如今还是某一方面的主将,瞎子对这些军务虽然也能做,但依旧需要他来坐那里拿个统筹。 进完食后, 天天没有躺下去再睡觉,而是穿上了衣服,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大娘的吩咐,最终还是没披甲,但还是把自己的佩刀握在了手中。 天天走去的是帅帐的方向,但不是去帅帐。 如果要问,大军出征在外时,距离帅帐最近的一顶帐篷……那必然是剑圣大人的; 而距离帅帐最近的一群帐篷……那必然是王爷的锦衣亲卫。 “殿下!” “殿下!” 岸边那一战,天天的表现,确实是收获了来自锦衣亲卫的尊重。 身为王爷长子, 立盾于军阵最前端,这是胆魄与担当; 冷静指挥全军,做出正确严谨的反应,这是能力。 对于真正的士卒而言,一个有担当且有能力的领导者,已经足以让他们不憋屈地去死战了。 死,还真不怕,怕的是憋屈死。 天天握着刀,和大家见了面。 受了重伤的亲卫,已经被送到后方收治了,等初步治疗后,会被送回奉新城。 轻伤的,都在这里。 而战死的兄弟,他们的遗体已经被收敛起来,就安葬在了渭河南岸。 天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之所以被自己父亲安排安葬在那里,这是要表明一个态度,这次过了渭河后,燕军的势力,不会再缩回去。 否则,战死弟兄们的遗体岂不是要遭楚人凌辱? 和这些亲卫们都见了面后,天天又走了出来。 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学自己亲爹那样,对他们说一些话,事实上,那些亲卫们似乎也在等待着,但自己还是说不出来。 这个地方,自己得练练。 天天没有出军营去看那些新立的坟,而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你去哪儿了?” 帐篷内,刘大虎端着一盘葡萄站着。 “虎子哥,我出去透透气了。” “来,这是王爷让我送来的。” “辛苦虎子哥了。” 天天对刘大虎一直是很尊重的,虽然刘大虎和陈仙霸似乎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但刘大虎的沉稳与踏实,也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 “你也是将军了,真正的将军了。”刘大虎看着天天感慨道。 “虎子哥其实你也可以的。” 天天相信,如果刘大虎对自己父亲提出请求,肯定是能得到一个外放机会的。 “不,我不一样,我比你,比仙霸,差太多了。王爷身边,才是我最合适待的地方,也是我最有用的地方。” “在说我坏话么?” 这时,陈仙霸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拍了拍甲胄上的尘土,道: “阿虎,凉茶还有么?” 刘大虎将自己腰间系着的水囊丢给了陈仙霸,陈仙霸接过来,痛饮了一汽。 “娘的,你说气不气,老子率军往南一口气追了八十多里,他娘的楚人愣是给老子撤了九十多里,害得老子白折腾了一圈,麾下几个兄弟的战马还跑折了,亏了,亏了。” 陈仙霸打小儿就是个火爆脾气,入军伍后,脾气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还好他向来敬畏摄政王,还被摄政王提溜到身边磨了几年性子。 得亏这次抢自己活计的是天天,换做其他人敢抢他首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