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出第二例抢亲公主再建丰功伟业的例子了吧。 四娘又感慨道:“就是听说那位福王妃,早就被咱家那位给驯服好了,当年第一次攻乾时,就有过接触,彼时老娘也在呢,这次,算是主上去重温旧情梅开二度去了。 不炸刺的,调教起来没意思。 老娘还是期待着也不晓得那位郡主到底什么时候也能入咱王府来。” 其实,在座的女眷一直都有一种错觉; 王府里的女人,与其说是王爷搜罗来的,倒不如说是自家这位风姐姐想收人借着王爷的名义收的。 柳如卿笑着道:“王爷这次凯旋,妹妹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早些时候听到那边战事的传闻,当真是担心死了。” “不是有句话叫悔教夫婿觅封侯么,咱家这位已经是王爷了,咱们做女人的,悔是来不及了。”熊丽箐笑着拿起一杯红枣茶,喝了两口。 月馨这时开口道:“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客氏附和道:“王爷怕是在紧赶慢赶着哩。” 公主则摆摆手,道:“男人回不回来,这孩子都得生的,上次遇刺的事儿得是多大的风险,可不就是因隔壁……” 公主顿了顿,道:“王爷稳一点,平安回府就好。” “行了,这补气血的茶你现在少喝点,别待会儿真要生的时候参汤不起作用了,另外,去躺着多睡一会儿,补一补精神。” 四娘吩咐道。 “好的,姐姐。” 熊丽箐很听话地躺了回去。 “姐姐,你们继续打呀。” 熊丽箐眯着笑脸催促道。 四娘不禁有些头疼,她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债券、宝钞、铸币,前些日子男人在外打仗,她挺着个大肚子实在无聊,就把以前的设想开始进行初步地实践,这刚开了头,事儿正忙时,自己却还得留在这里给她打麻将听声儿; 可偏偏又没办法, 到底是自己“娶”进门的,总得负点责任。 “来,洗牌。” …… 葫芦庙的香火,自打立庙以来,一直都很旺盛。 前些年的战事,野人来一遭楚人来一遭,燕人再打进打出的,就算是什么名寺古刹,也早早地雨打风吹去了。 再之后,甭管是一开始的伯爵府还是后来的侯府亦或者是现如今的王府,在晋东,凡是发现了方外之人,哪家哪派不论,一经发现,全部被请入集训,再送往雪原以丰富雪原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厚此薄彼之下,奉新城这里,百姓们所能找到的这方面寄托,也就这座葫芦庙了,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更无竞争,香火想不旺盛都难。 今儿个,也是如此。 只是, 今儿个前来烧香的百姓却没有瞧见那疯癫和尚与妩媚小和尚。 且今日葫芦庙最里头的那座供奉着平西王爷长生牌位的香阁,也被关闭,对外的说法是修缮。 其实, 里头有人。 一个身穿肮脏道袍的道士正站在长生牌位前,牌位上头,是王爷的雕像,坐在貔貅背上,貔貅脚踏祥云,端是英武; 雕像是能工巧匠细心雕刻而出的,这待遇,可以将庙里那些用驴粪蛋捏出眼珠子的“漫天神佛”馋哭。 牌位下面,是功德碑,上面记载着平西王爷的生平功绩。 最新雕刻出的,是入乾后的战绩,但还没雕完。 道士看着看着,就笑了, 道; “这牌就立了,这像也塑了,这碑也刻了,可明明这人,还未死呢。” 在道士身后,了凡小和尚听到这话, 道: “一定要死去的人才能立牌塑像刻碑么?” 道士点点头,道:“要不然呢,须知盖棺方能定论,甚至有时候,死后百年,还得担心被翻案,名声也能一臭涂地。” 了凡小和尚双手合什, 道; “道友,这里,是佛寺。” “佛寺又如何?” “佛寺所立的,是佛。” “哈哈哈哈,这马屁拍得,真叫一个牙酸,人还活着,你们就急急忙忙地给他立佛了么?” 了凡小和尚没有羞恼, 而是肃声道: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