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蟒袍是其一,最为繁琐的是自上而下的配饰,燕人洒脱,楚人重礼,乾人则看重细节。 腰带怎么打,穗摆怎么绕,玉佩怎么挂,其余的一系列穿搭该怎么去配,都有一套流程规矩。 陈仙霸对刘大虎和郑蛮使了个脸色,就走出了帅帐,刘大虎和郑蛮紧随其后。 帅帐内, 就剩下王爷和四个女人了。 一位赵元年的侧妃,此时正蹲在郑凡面前,打着金穗,她的身材不算胖,但特点凸出,此时本是夏季,乾地气候又一直温热,故而其身上衣物也不厚,当其专心打着穗子时,可以清晰地看见映衬出来的山谷沟壑。 郑凡记起来一句话,说是男人最喜欢的身材,应该是落于情人身上,因为妻子很多时候会有其他因素的加成。 赵元年的正王妃,必然是和联姻有关系的,至于侧妃嘛。 就在这时, 郑凡感知到那位蹲在自己面前的侧妃,身子后倾,那精致的磨盘,就这样贴了过来; 没有惊慌之后的蜻蜓点水般的迅速避让,反而开始拉转起了磨。 赵元年的王妃和另一个侧妃此时正在给自己绑腰带,福王妃则正在帮自己在侧腰位置挂配饰,三个女人,必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都在装作没看见。 赵元年去开心地喂貔貅去了, 在他看来,失去了福王府的他,日后前程,只能寄托在平西王身上这一条路。 他没故意留下母亲和自己的妻妾们在这里想要干什么, 毕竟, 他母亲他早接受了, 至于他的妃子们,他没打算送……因为他压根就没在意这一茬儿。 他的岳丈是一位致仕的礼部尚书,清貴得很,原本也可以帮他刷一刷藩王身上的那种“污秽”之气。 可现在,他已经叛国了,丈人自然也没用了,那么王妃…… 不过, 郑凡却没让这种看似很暧昧的氛围继续下去,而是“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磨盘。 “啪!” “嘤……” 一拍之后,再顺势将磨盘推开。 半躬着身手里还拿着打了一半金穗的侧妃回过头,眼里带着水雾,看着这位燕国王爷; 与此同时,福王妃和另外两个妃子手里的动作也略微停顿了一下。 郑凡摇摇头, 道; “我既然答应了要带你们走,就会护你们安全,等班师后,也会负责安顿你们福王府,可能没以前的日子那般大富大贵,但富足无恙是没问题的。 不用再这样了。” “是,王爷。” 磨盘侧妃转过身, 恭敬地向郑凡一福,开始挂金穗。 王妃和另外一位侧妃,则长舒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下。 福王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待得更衣完毕,原本显示着雍容的乾国藩王蟒袍,穿在郑凡身上后,透露出一股子的霸气。 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但郑凡因为这些年的历练,气质上,那是必然拿捏得死死的。 “你们先下去吧。”福王妃开口道。 “是。” “是。” 三个儿媳妇退出了帅帐。 福王妃则投入了郑凡的胸前,鼻子在郑凡蟒袍上,使劲地嗅着,似乎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郑凡没推开她; 少顷, 福王妃笑道:“多谢王爷,倒是给妾身这个当婆婆的,留了太多的面子。” 郑凡本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看在她的面子上,没动她那仨儿媳, 谁知, 福王妃下一句却道: “婆婆比儿媳们更入得王爷法眼,妾身脸上有光呢。” “呵呵。” “王爷笑什么?” “既然出了滁州城,就没必要这般谨小慎微的了,以前也有个家伙,刚到本王身边时,常常自下姿态,本王把他骂了一顿,现在倒也好多了。” 郑凡说的是野人王。 “好了好了,我的王爷,妾身懂,不过………” “不过什么?” “手感如何?” “你还是个当婆婆的。” “乱世人命如草芥,富贵人家最如是;又不少块肉,不是么?” 郑凡看着福王妃,道: “你倒是看得真开。” “瞧王爷您说的,这些道理,您不比妾身懂得多么。 再说了,没道理男人屈个膝,叫能屈能伸,咱女人低个腰,就大逆不道了? 还不都是为了活着么。”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王爷是觉得妾身今日话太多了么,这些日子来,妾身也难得见到王爷一次呢。” “本王待会儿要去和你们乾国的相公说话,得多留些口味。” 福王妃捂着嘴, 笑得花枝招展, 竟大着胆子调侃道; “天呐,莫非连韩老相公都把妾身给比下去了么?” 这女人,胆儿变大了啊。 “啪!” 这次, 没弹回来, 陷进去了。 …… 掀开帅帐帘子,走出来时,才发现外头的天,在乌云遮蔽之下,变得昏沉沉的了,宛若夜晚,雨水也开始逐步落下。 这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貔貅牵着赵元年来了, 是的, 平西王的貔貅,怎可能被别人牵着走? 赵元年还真不敢和这“神兽”置气,手里拿着缰绳,却只敢走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