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硬仗的,但现在还在梁地,也不晓得他们收到咱们消息了没有,但有左右两路大军威胁,他们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径直奔赴回国。 乾国三边,那位钟家驸马爷,带走了乾国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骑兵军团,祖大帅之子祖东令也带走了一部祖家精锐。 三边兵马固然多,但那是建立在守城的基础上,一旦拉出了野战,到底能有几分成色,他们自个儿也说不清。 且大皇子殿下和李良申总兵现如今陈兵于边境和乾国三边形成着对峙; 乾国三边兵马胆敢回援追击咱们的话,就得做好被我燕军南北夹击的准备。 当年靖南王爷就是借道于乾开南门关伐晋,虽然此次进军乾国乃王爷神来之笔,但乾国的三边都督可不敢就这般想,他会认为,我燕军想要复当年靖南王开晋旧事,借道于赵地,击垮三边主力!” 靖南王当年入晋地时,晋地兵马正在马蹄山一带和燕国守军死磕,结果被夹击了一道,直接崩溃。 眼下局面,何其相似。 陈仙霸伸手,摘下头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继续道: “至于其余的乾国兵马,等到他们各地调兵过来,这边五千,那边一万,莫说咱们可以从容地离开,就算是真的对上了,他乾国五万地方兵,可敢和由我们王爷所率的五万大燕铁骑相抗衡? 这其实就是王爷曾说过的平西王赛马。” 平西王赛马这一典故,据传出自于平西王本人和其麾下第一谋士郑樊力的聊天中,原本叫平西侯赛马。 “乾国的好马少,就得被这样欺负,可惜了,虎威伯一战而殁,我大燕,本可更加从容。” 一场雨夜, 不, 确切地说, 是半个夜; 燕军只用了不到半个夜的时间,就将滁州城外三个大营全部拔除。 随即, 燕军开始安营扎寨。 待得翌日清晨时,城墙上的守军以及被官府发动起来帮忙守城的城内百姓,看见城墙外,是一片凄凉废墟,同时,因为燕军并未于昨夜进行追逃,那些被击溃了的乾军,于雨夜中又不敢向更远处逃跑,近乎本能地,又聚集回了滁州城下; 昨夜,燕人本就杀伤不多,毕竟就那么点儿时间,都来不及砍人,故而这些溃兵,数量极多,丢盔弃甲,完全散了建制,只知道不停地向城墙上高喊开城门让他们进去,亦或者祈求城墙上给予他们一些吃食充饥。 不远处,有燕军小股骑兵紧盯着这里进行游弋。 … “王爷,此时万万不能开城门。” “为何?”赵元年显然不能理解。 虽然于昨日,将三大营的精锐调入了城内准备埋伏平西王,但为了遮蔽耳目麻痹燕人,其实调入城内的士卒数目,也不是很多。 故而,现如今城内的守军,总共加起来,只能勉强将四面城墙站一站,所以,不得不连夜发动城内的百姓上来助阵。 可这城墙下,乾军溃卒,那是相当的多啊。 “溃卒收留不得,收留进来,这城内的守军,也将无心守城了。” 恐慌的情绪会被溃卒带进来,然后,引发更为全面的恐慌。 这群溃卒,已于昨夜被吓破了胆,他们现在不仅不敢拿起兵器御敌,还会带着其他人,一起慌乱。 “就收留一部分,也不可以?” “王爷您看,那边燕虏的骑兵一直在盯着这里,看似离得挺远,但一旦咱们开了城门,溃卒必然涌入,到那时候咱们想关也关不了的,这些溃卒必然会死命冲门。 燕虏只需要在后面跑跑马,射个几箭,催促催促,这些溃卒就能替燕虏将城门完全打开。” “原来如此,是本王失算了。” “王爷……” “王将军,现如今,该当如何?”赵元年看向这名守将。 “劳请王爷和诸位大人,再发动发动百姓,多加一些犒赏和许愿,末将认为,燕虏孤军深入,怕是不会真的下正经功夫攻城的。” “可对面明明已经在打造攻城器具了,先前本王在哨塔上都看见了。” “末将认为,那是燕虏虚张声势!我们现在只要守住城墙,不日,援兵就至,滁州城,可保无恙!” “辛苦王将军了。” “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本王这就回府,将府库里的一些积蓄取出,再号召城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