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肢解。 非像乾国以前喜欢做的那般将一支形成凝聚力的军队拆散分化,而是在架构上,老靖南军体系将无法再呼应起来。 李光宗敬完酒后,有些落寞地坐了回去。 可能,没几个人是铁了心地要造反,但大家就是本能地,想要继续靖南王当初在时大家的潇洒日子; 野惯了的家猫家狗都会不服管,何况这群曾享受过肆无忌惮日子的丘八头子? 郑凡又应酬了一些人,最后,才进入了最里面的那个小院子。 “孤来晚了,自罚三杯。” 里头坐着的,是毛明才和五殿下等人,在郑凡自罚三杯之后,二人也马上起身陪酒。 因为郑凡来得晚,所以二人有足够的时间消化掉白天一幕幕的同时,再准备好接下来在酒桌上的事宜。 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故意为之, 毛明才拉着平西王的手,诉说着当初二人在颖都精诚合作时的情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 五殿下则硬要和平西王说自己这阵子修河堤遇到的事儿,哪里有问题,哪里竟然敢贪污,哪里的地方官是猪脑子云云。 平西王一碗酒接着一碗酒,和他们互动得很热烈。 心里本有愁绪, 仔细一看, 却又没什么好担忧的,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不是空虚, 而是踏实。 这酒,喝着喝着,好像什么腥辣之感都消失不见了,这喝得哪里是酒,分明是蜜浆啊。 越喝越甜, 越喝越有; 白天的膨胀, 葫芦庙的安静, 晚上的烛火喧嚣一路走下来, 整个人,都像是放开了一般。 月光是如此的美好,佳肴是如此的美味,眼前的人儿,是如此的可爱。 平西王爷抓了一把毛明才的胡须,笑道: “毛大人。” “王爷,疼……” “您瞧瞧人家许胖胖,颖都太守做得多好,您呢,当初和稀泥和得太厉害了。” “是是是。” 听到这话,毛明才没生气,他是有气度有涵养的,而且也瞧出来了,平西王是真的有些醉了,并非刻意地借醉来奚落自己,因为人家压根没这个必要。 人家今儿个白天,已经够跋扈够嚣张了好不,骂个人哪里还需要拐弯抹角! “但也不怪你,彼时战事频繁,你也只能和稀泥来维系后方的稳定了。” “是,是,是。”毛明才点点头,“王爷你懂我。” 如果没有今儿个白天的一幕,毛明才一直是拿郑凡当“知己”的,但借着酒劲儿,他也放开了。 听到这话后,毛明才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地开始灌, “王爷你懂我啊!” 都是斯文人,都是朝廷重臣,平时,礼节仪表,那必然是一丝不苟; 但也要看和谁,只要身份平等,或者对方身份比你还高时,也能心甘情愿地陪对方玩一出“放浪形骸”。 “直娘贼。”毛大人骂了一句,“都说我比那许文祖差,但能一样么,许文祖去的时侯,仗都已经打完了,打完了啊,他多轻松,多轻松啊,我想当那个裱糊匠么,我想么!” “是啊,你难啊。” “王爷,你也难啊。” “不,我不难,我很轻松的,你不知道,我手底下能人很多,我基本不管事儿的。” “王爷,您白天为什么就不能像现在这般自谦呢,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故意的,对不对,你白天想要故意跋扈,来自污?” “放屁,我就是个废物。” “好好好,看破不说破了,我懂了,我懂了,你放心,王爷,我懂了,我还相信,王爷还是那个王爷,那个在颖都城里,一心为国的,嗝儿………” “我跟你讲真的啊,我真的啥事儿都不干的,我………” “好了好了,王爷,陛下也经常说,他全靠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帮持着才能撑起这大燕江山,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醉酒了的平西王大怒,一把将面前的酒杯甩到了地上。 五殿下马上过来搀扶摇摇晃晃抱在一起的二人, 一个是大燕王爷一个是大燕的代相,此时真的和村头耍酒疯的醉汉没什么区别。 “王爷,可惜了,你有两位夫人了,我的孙女,也不可能进来做妾的,否则,真想把我孙女许配给你。” “你孙女,本王,不要。” 毛大人醉醺醺地道:“我妻子,可不能给你,你,休想!” 见两位越说越离谱, 五殿下只能伸手将二位分开, 谁知平西王一把攥住五殿下的脖颈拉扯了过来, 对着他直接骂道: “你个废物!” “………”五殿下。 “对对对,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