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得益于这几年黄公公经常往返燕晋两地的锻炼,还真就挺过去了。 而且,他还捞到了首级军功,是的,在冲击独孤大军时,黄公公是真的举着刀骑着马跟着平西侯府骑士们一道冲杀的,首级也是实打实的。 这下可把黄公公牛逼坏了。 在战后,燕京和平西侯爷之间不断地信息互通时,黄公公也是一起将折子呈送上去。 倒是没怎么夸自己,如实记录了从出兵到战胜的一系列经过。 这其中,也有一些隐瞒,比如平西侯爷的一些“出格”举动,一些可以够得上大不敬的痕迹,他都抹去了。 不是他黄公公被平西侯爷给腐蚀了,也不是不忠诚于皇帝了,而是因为黄公公自己心里明白,皇帝不乐意看到这些,甚至,皇帝自己压根就不在意。 不管怎么着,这一身金,是镀出来了。 监军打过胜仗的太监,在内廷里,地位可就超然了,因为太监是皇帝的家里人,以后但凡有涉及兵事的事儿,皇帝在召见大臣之前,就可以先问问他。 等回宫后,黄公公就算依旧没办法和魏公公张公公去比,但好歹,立住了自己的小山头。 小张公公不时地从马车里取下来一些水果点心,分予许文祖和其身边的官员,大家伙都表现得很诚惶诚恐,太子是半个君,礼数是不能少也不敢少的。 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确切地说,是让很多打着不同心思的颖都官场人都很意外的是,本该是最活泼好动年纪的太子,自进颖都后,就一直很低调,在由太守府所改造的行宫里,也是一步不出,安心课业。 许文祖倒是见过太子几次,也说过话,太子言谈举止,浑不似这个年纪一般,彬彬有礼之中,还透着一股子的圆润。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东宫这个位置,以及未来的大燕国继承者,他不能以“好”和“坏”去区分,但绝对不能笨,得聪明。 先帝爷是怎样的雄才大略,连出身镇北侯府的许文祖,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新君登基前是如何政坛搏杀,手腕如何,许文祖也是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早早地就押宝上去。 眼下,大燕帝国的下一代继承人,已经给人一种很不简单的感觉了。 一向不敬鬼神的许太守, 在几次接触太子之后,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感觉……天命在燕! 要是真能一下子出三代名君, 大燕一统诸夏,怎可能会是梦? 只不过, 许文祖也瞧出来了,太子爷的身体,似乎不大好。 幼年身子虚的话,相当于盖房子地基不牢靠啊。 唉。 马车内, 姬传业坐在被褥里,斜靠着马车车壁,打着盹儿。 小张公公掀开帘子,上来,本想给主子掖掖被角,却发现小主子已经睁开了眼。 “侯爷没到么?”太子问道。 “回主子的话,应该还有一会儿呢,主子,奴才还是伺候您先回府上歇息吧,外头凉,这晋地的气候和咱京城不同,可千万不能染上风寒。” “爹说,郑叔叔是我这辈子可以信任的人; 一个可以护我一辈子的人,我只是多等一会儿而已,哪可能回去歇息?” 小张公公只能点点头,道;“奴才给您升个炭盆吧?” “太燥了,不用。” 太子伸手,拿起一个鼻烟壶。 小张公公欲言又止; 太子将鼻烟壶对着鼻子吸了两口,神情,倒是恢复了些许精神。 “等郑叔叔来了,我得出马车见人,我是大燕的太子,在外头,就代表着父皇的脸面,可不能让臣子们看见一个萎靡的太子。” 这时, 外头传来了响动。 小张公公马上出去看了看,很快就回来道: “主子,平西侯爷到了。” 太子掀开被子,起身,站起,撑开双臂。 小张公公上前,整理穿戴。 “上次见郑叔叔,是在大伯家,郑叔叔还教我们唱歌来着。” “主子,奴才别的不敢说,但奴才觉得,平西侯爷府里,定然是好玩的,规矩没有宫里多,且平西侯爷这个人,也是真的风趣得很。” 姬传业看着小张公公, 笑着问道; “你说,风趣?” 小张公公先点点头,随后,愣了一下,而后后退半步跪伏下来,抽了自己一巴掌。 “奴才失言了,奴才失言了。” “张伴伴,你这是在做什么,平西侯爷,人确实很好啊。” 太子笑了, 然后, 在小张公公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外面, 已经出现了一众黑甲骑士, 大燕的黑龙旗和双头鹰旗迎风招展。 这些骑士身上,还带着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