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话,四娘也就生不出孩子,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 魔王们没有类似楚国贵族的那种血统身份概念,因为他们有血统,却没有身份。 普通人自恃身份,或许会觉得自己家财万贯亦或者是权力在手,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了,但剖开血肉,还不就是一模一样的臭皮囊。 但魔王们不一样,他们的血统是清晰可见的。 当得知四娘有身孕的消息后,樊力就罢了,连一向不喜欢凑热闹的阿铭,都忍不住时不时地来看看,来想想。 他们是孤独的; 而现在, 他们可以拥有一个打破孤独的方法。 就很有趣, 就很有意思。 瞎子说得没错,四娘的孩子,和其他孩子是完全不同的,因为这是属于所有魔王们的一种传承。 “得亏三儿这次没来,否则最激动的应该就是他了。”阿铭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看也看了,别影响我做事儿,既然没收你们的门票,那你们就自觉安静点儿。” 阿铭不说话了,继续喝酒; 樊力则掏出一块馕,自己慢慢地啃着。 “报!” 一名传信兵前来通报: “东侧岸边有楚军阻击!” 四娘抬起头,对坐在那边的俩货道: “还不去看看。” “怎么了?” 郑侯爷先前在睡午觉,条件反射地被“报”给惊醒了。 四娘回答道:“主上,说是东岸上有楚军阻截。” “呵,给喜钱了么?”郑侯爷问道。 “回侯爷的话,那边领头者说不要喜钱,还抬着棺材。” “棺材?” 郑侯爷这阵子正沉浸于吉祥话的氛围中,听到这个不禁眉头一皱, “多少人马?” “就百来个。” “百来个?” “走,去瞅瞅。” …… 因为郑侯爷这边是水陆并进,其实,本可以不必理会,但船还是停了下来。 拦路的人确实不多,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什么刀枪,更没弓弩,基本都持的是锄头这类的农具。 任何一个国家,体量足够大的话,就必然会分正规的野战军以及地方卫戍兵马,前者和后者的差距,有时候能如鸿沟。 先前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楚国地方卫戍兵,装备和素质上确实差正规军很多,但眼前这批拦路的人,可不是什么“兵”,连乡勇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众民夫。 民夫身后,还有一口棺材放置着。 郑侯爷骑着貔貅,位于阵前,在其身侧,站着阿铭、樊力以及屈培骆和范正文。 这时, 对面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拄着拐的老者。 老者靠近时,郑侯爷身边的锦衣亲卫自然而然地张弓搭箭; 郑侯爷抬起头,示意暂缓。 老者走到众人前方, 停下, 道: “老夫姓元,名山柳,见过燕国平西侯爷。” “有事?” 郑侯爷这阵子,倒是难得的好脾气。 “侯爷犯我大楚,取胜而归,我大楚,又败了一场。” “是。”郑侯爷点点头。 “侯爷归途之中,各地驻军没少来向侯爷您讨喜钱吧,听闻,是公主有孕了,侯爷大气。” “是。” “侯爷是否会觉得,我楚人,都是见利忘义之徒?” “不会。” “让侯爷见笑了。” 元山柳微微一鞠, “侯爷心底,应该是这般觉得的。” “本侯觉得是这般如何,本侯不觉得是这般,又如何?而你,来此,又所为何?” “侯爷是否认为老夫也是来讨赏钱的?” 郑侯爷有些没耐心了,摆摆手, 道: “有事就说吧,别耽搁时间。” “老夫特意携乡民赶赴于此,只为了向侯爷您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证明,我大楚,并非皆为蝇营狗苟之辈,我大楚,有正气,侯爷和当初的靖南王,一次一次地败我大楚兵马,掠我大楚国土; 但楚人,仍是有不怕死的。 老夫知道,燕国先皇有鲸吞诸夏之志; 老夫也知道,燕国新君有子承父业之志; 燕人欲像灭晋那般灭我大楚, 绝非那般容易。 侯爷可以在战场上击败我大楚之军队,可侯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