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一刀切了。 搁地下,躺了好些天,也是命硬,伤口没溃脓,呵呵,看来,是真死不了了。” “肉烤好了。”范正文说道。 “好,来,蒜也剥好了,給。”苟莫离递出蒜。 “……”反正文。 “……”屈培骆。 “别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当年我还想过,学东西的地方,无非两处,一处是燕人的北封郡那儿,一处,就是皇宫里。 只要能学东西,我是愿意挨上那一刀的,但我毕竟是个野人,模样和你们不同,再加上我还去看了下,得,原来割自己下面进宫居然还得排队,这竟然还是个抢手的营生。 唉,没办法,最后只能去北封郡了。” “幸好,幸好。”范正文感慨道。 苟莫离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着范正文,道: “你是不行了。” 范正文却摇头反驳道:“不,我觉得我还可以。” “听说你盔甲都穿不动?” “内劲足,内劲足。” “哈哈哈。”苟莫离笑道,“但有什么用呢?你妻子是当今圣上的小姨,当今圣上自己都只有一后一妃,等去了燕京,你还好意思纳妾么?” 范正文面露苦相。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老小子和我一样,也志不在此。” “呵呵。”范正文点点头,“倒是真惶恐,也受宠若惊。” 毕竟,能被当年的野人王称呼为“和我一样”,确实是一种极大的褒奖。 苟莫离又用带着蒜香味的手, 拍了拍屈培骆的肩膀, 对屈培骆行了奉新城很时兴地“拍肩礼”, 道: “你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屈培骆问道。 “上头,会对你赐婚的,应该会许个姬氏宗室女。” “我不想要。” “别犯倔,主上曾说过,好看的剧,不仅得有求之不得的女角儿,还得有一个为你独守空闺的女配角儿,这才好看。” “剧,是什么意思?”范正文问道。 “哦,就是我们奉新城时兴的大剧,不是唱戏,而是排的本子,主打我们主上南征北战的故事,百姓们爱看。” “原来如此。” 苟莫离弯下腰,看着屈培骆,认真道: “屈氏,还能起来的,污名脏名,不算什么,谁站在正统的位置上,谁的身上,就能像夜晚的星星一样,发着亮。” 范正文问道;“那,什么才叫正统?” “正统就是……” 苟莫离一口咬下一大半的串儿, 道: “赢家通吃!” ……… 范府, 地牢。 原本八王爷睡的那张床上,现在躺着的是年尧。 八王爷刚刚给年尧换了药,现在,正用帕子,给年尧擦着脸。 “哎哟,你这奴才,舒坦吧,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主子亲手伺候奴才的这一天。” 年尧干笑了两声,道:“奴才惶恐。” “哈哈哈。” 二人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你这一刀,受苦了。”八王爷感慨道。 “少了俩疙瘩,身子还轻盈了一些,原本就有些碍事儿了。” “哟,不用了?” “我女人是谁,您不知道?” “记得也是四哥府里的丫鬟出身,是四哥亲自许配给你的,对吧?” “对。” “但也不能说没用了啊,顶多你就不敢去外头拈花惹草呗。” “成亲这么多年了,俩孩子都那么大了,下面那玩意儿,有时候真是没有比有要好一些,省功夫,没那么累,也没那么乏味。” “这话听起来,有些深奥了。” “王爷您到底还年轻。” “也是。” 擦拭好了脸, 八王爷就斜靠在床边, 道: “你这一刀,也算挨得值了,这一刀下去,劈的,是我楚人的脸面,这以后,跟这燕人,就算是不死不休了。” “原本,奴才也是这般想的。”年尧说道。 八王爷有些意外道:“难道不是?” “王爷,您真当那位平西侯,只是为了出气么?此人行事,看似莽撞随性,但实则,暗藏精细于其内。” “哦?何解?” “被阉的是谁?” “大将军您呐?” “错,是狗奴才年尧。” “额……” “身子完整的是谁?” 八王爷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 道: “是我……” “错,是大楚王爷,大楚熊氏子弟,是大楚……贵族。不仅仅是您,我猜,这次屈培骆也得去燕国,加官进爵。 当年,燕人打入晋地,正值我大楚诸皇子之乱,大贵族之间之所以能够快速联合起来,让陛下得以统御对外。 是因为燕皇在燕国行马踏门阀之举,楚地贵族为求自保,只得搁置成见,拥戴摄政王。 现如今, 此一时彼一时了, 对贵族下刀最狠的,是陛下,这些贵族,心里门儿清着呢。 给贵族吃甜枣的,是燕人,是平西侯府。 燕人,是想行分化之策了。 倒是,好手段。” “他们,没那么傻吧?” “呵呵。” “那……那有解决的方法么?” 年尧看了一眼八王爷, 道: “有。” “你说。” “您把自个儿,也割了吧,那就一视同仁了。” “……”八王爷。 ———— 晚上还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