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 以前, 自己驻守雪海关时,靠颖都孙家的关系以及朝廷上小六子的户部关系,吃得是满嘴流油,享受着比其他兄弟部队好翻倍甚至更多的待遇; 但有些事, 他郑凡自己能做, 并不意味着他会愿意让自己的手下,去重复自己当年的故事。 老子辛辛苦苦多少次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豁出命打下来的基业,拉扯出来的队伍,怎么可能由得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小灶? 在这件事上, 平西侯爷,是零容忍。 ……… “少将主好!” “少将主回来啦!” “哈哈,少将主。” 宫璘一边和诸位叔叔伯伯们打着招呼一边走入自己父亲的帅帐。 其实,宫望这一镇兵马是有驻地之城的,但那座县城现在还在翻修,暂时不适合大军入驻,所以帅帐依旧安置在军营里。 再者, 平西侯爷去了颖都,他宫望和北面的公孙志,理所应当的带兵出来,压一压玉盘城,为侯爷壮一壮声势。 宫璘进来时, 宫望正在吃着饭,三菜一汤,伙食还算可以。 见到自己长子归来,宫望很高兴,招手道; “吃了没,一起吃吧。” 宫璘是宫望长子,自幼就被宫望带在身边,其实早早地就已经独领一军了。 但自打拜了平西侯府的山头后,宫望就将自己这个长子送到侯爷身边,美名其曰受其教诲,实则也有做质子的意思。 只是, 父子相离日久,老子自然是想儿子得很。 面对和颜悦色的父亲, 再看着父亲两鬓已经出现的两抹白, 宫璘深吸一口气, 却没选择入座陪着父亲一起用食, 而是很严肃甚至带着点冷冰冰地意味开口道; “平西侯府麾下总兵宫望跪接侯爷令!” 宫望先是一愣, 认真看了自己儿子一会儿,见自己儿子一动不动; 帅帐内,还有几个文书和一些亲兵,见到这一幕,大家也都面面相觑。 最终, 宫望放下筷子,走了下来。 宫璘依旧用严肃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子,不带丝毫退让,其手中拿着的,正是平西侯爷的令牌。 大成国还在时,宫望就是大将。 这些年,也是久经战阵,其身上的威势,自是不可小觑。 更别提,还有这一层父子关系,父为子纲。 但宫璘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眼里,没太多的情绪波动。 宫望笑了, 双手抓住自己儿子的肩膀,捏了捏, 很是欣慰道; “我儿,长大了。” 作为父亲,看见自己儿子成熟了,心里,自然少不了欣慰。 感慨完后, 宫望收回双手,后退了两步,对着自己的儿子,单膝下跪: “末将宫望,听候侯爷令!” 一时间, 帅帐内的文书和亲卫们也全都跪伏下来。 宫璘捏着令牌,脸朝着令牌,道: “侯爷问,宫望,你可知本侯最不喜欢什么?” 宫望没回答,这个问题,太宽泛了。 宫璘继续道: “本侯,最不喜欢自己的手下人,有其他心思。” “末将不敢,还请侯爷明察!” “宫望,你自己给本侯好好想清楚,念在你我曾一同上阵厮杀过的份儿上,本侯,给你一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 “末将领命!” 宫璘长舒一口气,将令牌收了回去,随即,自己后退三步,对着自己的爹跪伏下来,用力且庄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青了。 先前,他是在传令,他知道,自己爹跪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侯爷令。 但看着自己亲爹向自己跪下,当儿子的,心里是真的很煎熬,只有用这种方式加倍还回去了。 宫望笑了,起身过来搀扶起儿子,道: “傻孩子,这算什么,咱爷俩,一码归一码的算。” 帅帐内,其余人也都起身。 “爹,你犯事儿了。”宫璘说道。 宫望叹了口气,道:“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这次王府,看似没事,但被削得很惨,颖都官场上,也有不少人倒了大霉。 其实,爹我也在寻思着,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不是仗打完了嘛, 燕人也稳定住晋地局面了, 就开始清理了。” 宫望眨了眨眼,摇摇头, “轮到爹了,是么?” 宫璘摇头道:“侯爷不是这样子的人。” 宫望不置可否,退到自己帅桌后,坐下,挥挥手,帅帐内其他人全都告退走出去。 “你爹我当初为何投靠侯爷,所图的,不就是当这一天来临时,有个靠山罩着么。 燕晋有别,至少在这两代,燕晋之分,还是很明显的,燕人也会一直留意燕晋之防。 先前打仗时,一切矛盾都能压下去,现在……呵呵,说白了,还是卸磨杀驴。” “爹,我跟着侯爷,也有些日子了,在侯爷眼里,真的没有燕晋之分,甚至是野人,在侯爷那里也能得到重用,侯爷的格局,很大。” 如果是其他的父子,儿子敢当面反驳父亲的观点,父亲很可能会给一个不屑的笑容,再评价一句: 儿啊,你太天真了。 但这次, 宫望明显是听进去了。 主要原因,不是多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而是根据自己对平西侯爷的了解。 先前,颖都的风,吹到他这里来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