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用。 本王的宿命,就由它去,可好? 这条命, 这辈子, 怎么掰扯都掰扯不清楚了,也洗不干净了; 就这般吧, 也就这样吧, 这是本王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再说了, 本王也不是今日就一定要死,火凤,没能杀死本王,这是本王早先就想到的。” 说到这里, 靖南王顿了顿, 道: “二品的界限,不是自己进去,而是将其引出来,就像是这大火,拿根柴棒引燃就是了,想要火种,何须自己走进这火海。” “………”剑圣。 这话,显然不是对郑凡说的。 郑伯爷才到哪儿,现在压根没必要考虑二品的事情。 “你……” 剑圣无奈地笑了笑, 又点点头, 往后退了一步, 道: “对不住雪海关的娃儿们了,郑凡,这事儿,我不掺和了。” 不管有意无意, 不管是否自己愿意, 人就直接这般说了出来, 自己就这般听了进去。 对于真正的三品巅峰而言,这句话,可谓价值千金! 因为这个,没办法试验,上次剑圣雪海关前开二品,近乎暴毙。 而田无镜, 从火海中走出,这证明他试验过了,甚至早就试验过了。 而且, 别人的话或许不得全信, 但田无镜, 剑圣清楚, 堂堂靖南王不会对自己耍这些心机。 怎么办? 凉拌。 一字之师; 何况这种巅峰境界的点拨,这情,不管如何,你都得认。 剑圣宣布不掺和,意味着郑伯爷的盘算完全流产,因为没有剑圣看着靖南王,谁能看得住他? 靖南王不是苟莫离, 苟莫离个人战力是个战五渣, 但靖南王一旦恢复过来,比沙拓阙石当初还要恐怖得多。 自己是想救他,不是想杀他; 自己是想帮他,不是想害他; 真把他用铁链穿透身躯,每天喂毒药防止其修为恢复, 这算哪门子的事儿? 自己和田无镜是有深仇大恨么? 田无镜看着郑凡,从刚刚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伸手, 在郑凡肩膀上拍了拍, 道: “我想你军寨里的那种,带馅儿的馒头了,很香。” 郑凡深吸一口气,斜抬着头。 “反不反燕,随你,本王喜欢的,只是这面黑龙旗; 但你刚刚的气势,不错,活得自在,活得通透,活得无拘无束,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这样吧, 下次如果有机会, 本王会喊你一起来商议一下, 商议一个最适合本王的死法, 死得, 让你满意, 如何?” 后方的四娘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 她是早就看透世俗风月的女人, 但唯独, 在此时, 她却有些惊讶于面前这俩男人之间的关系。 不是那种男男, 而是精神上的高度契合, 他懂他的苦,他乐意成全他的潇洒。 亦师亦友亦同道; 就在这时, 四娘回过头, 后方,有人来了,而且是一群人。 剑圣也叹了口气,因为他清楚,没得选了。 郢都的火海,很大,找人,很困难。 但一队靖南军士卒还是直奔向了这里,领头的,居然是靖南王的貔貅,这只貔貅被烧得通体发黑,可谓是惨到了极点,但这货到底是皮厚,明明都快再撒点孜然可以直接上桌了,却依旧挺着一股气势。 在发现田无镜后,貔貅马上奔赴田无镜面前。 而四周其余军士则马上聚拢过来。 “参见王爷!” “王爷您没事啊!” “王爷威武!” 没人会拿刀对着平野伯,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平野伯会对靖南王不利。 当这些军士赶到时,郑凡清楚,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靖南王的强大,不仅仅是其恐怖的个人实力,还有其身后的那支忠诚于他的强军。 如果他只是一介武夫,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 郑凡抬起头,目光里的血色缓缓褪去。 他不担心田无镜会秋后算账, 也不担心田无镜会治自己的罪, 更不担心田无镜以后会疏远自己,改变以往对自己的扶持和看重。 如果田无镜要这么做, 在先前, 他就会直接说出来,表明态度。 郑伯爷常常为了“生活”去演戏, 早些时候,需要以“影帝”的身份去面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路走来,开始越来越少。 哪怕是在京中面对那些皇子时,没兴致时,也懒得去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