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灵活,图的,就是个防护力。 在薛三看来,樊力只需要闷着头,举着斧子,一边开无双一边莽直线就行了。 这一套甲胄,在此时也是起了奇效。 在樊力飞扑下来时,很多楚人的大戟和长矛抵住了樊力,但顷刻间就崩断,而后,被樊力一个人的泰山压顶连带着带倒了一片。 樊力再扭一扭, 转个身, 像是收割机割麦子一样,一轮碾压。 这一简单粗暴至极的方式,为后续跟进的雪海关甲士开辟了极为奢侈的空间,一时间,上百甲士跟着上了城墙,且迅速地开始对外开拓。 他们要的,就是站住这里,给后续的袍泽撑开身位,让后续的援兵不断跟进。 “砰!” 樊力一拳头,砸爆了身下一个楚人将校的脑壳,随即起身,抓起自己的斧头,就开始秋风扫落叶。 因为先前砸落的原因,斧头,就只剩下一个了,但这不要紧,右手拿斧头挥舞,左手则直接抓住对方刺过来的兵刃,再顺势一甩,将其丢下城楼。 其身后的雪海关甲士们在马上跟随其左右,帮其分担压力,一时间,居然在城楼上推行了一大段距离,导致这边的局面,直接进入了即将崩盘的趋势。 也就在此时, 一众身着青色甲胄的楚兵杀了上来,他们的甲胄更为精良,同时更精通于战阵厮杀之法。 就是樊力一开始冲进去后,居然也被对方大戟给卡住,若非樊力催动了蛮族血脉,强行将自己的身躯给拽出来,可能就会被跟进的一名刀斧手顺势砍中脖颈。 即使如此,樊力身上的大铁罐头,也已经坑坑洼洼的了,一些地方,也有鲜血溢出。 这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但同时,这也是一个有武者有剑客的时代,尤其是在军中,永远不缺那种好手。 而在另一侧,一名银甲年轻将领领着一群同样身着银色甲胄的士卒冲杀了过来,从另一面,开始将樊力所率领的雪海关士卒给压了回去。 那银甲小将一杆长枪,挥舞得赫赫成风,枪尖如龙,点出一团团血花,其身后的楚人士卒也是各个悍不畏死,拼命地想要将这个刚刚显现的窟窿,给堵回去。 终于,他看见了前方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樊力。 他其实早就看见樊力了,在城墙下的东山堡守城将军身侧。 正是因为这名燕人虎将的出现,使得城墙上楚军的局面瞬间陷入了危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用在守城战上,也丝毫都不为过。 “来将报上名来,某的枪下不斩无名之辈!” 银甲小将很是高傲地冲着远处的樊力大喊出来。 同时,又枪走如雷,一刺加一个横拍,刺死了一个无名之辈,又将另一个无名之辈先抽出了城墙掉落下去。 刚刚被前方楚军给逼退回来的樊力回过头看着那银甲小将, 没来得及回话, 一根箭矢,就从其身前射了过来,这根箭矢,本来是要射樊力面门的,且力道十足,但因为樊力回头去看那银甲小将,导致那根箭矢射空了。 而银甲小将的长枪刚刚刺入面前一名雪海关士卒的胸膛,再一脚将其踹开,恰好,那根箭矢,来到。 “噗!” 箭矢,直入银甲小将的面门。 银甲小将身体僵硬在那里,面门位置的箭矢尾翎上,带有楚军的制式,这意味着,这是一根楚人射出的箭矢。 “噗通!” 银甲小将栽倒在地, 他死了。 这就是战场,千人战万人战的战场,也是最为真实的战场。 在这里,纵然樊力一身铁疙瘩,也差点被斩下头颅。 在这里,就是郑伯爷,也时常会碰见暗箭以及那莫名其妙准确地投石。 银甲小将的死,不算奇怪。 但他的死,告诉了后来者一个道理,下次,再喊“来将何人,可敢留下姓名”前,应该先来一句:“我乃………” 这样, 至少可以在死前,报出过自己的名字,不至于死得这般憋屈。 而这边,亲眼目睹银甲小将中箭死亡后的樊力,并未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他觉得那货,身着这么亮眼的甲胄,还学什么阵前喊话,简直就是憨批一个。 自家主上,绝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随即, 樊力再次抡起斧头, 吼道: “杀!” ……… 瞎子兜里的橘子,拿出来,又放下去,再拿出来,又放下去,城墙上在拉锯,他这里,也在拉锯。 而这时,苟莫离来到了梁程这里。 郑伯爷的帅輦还在后头,梁程这里,才是全军指令的发出地。 “梁将军,我部要泄气了,先用箭矢和投石机开路,再让第二批队上吧。” 箭矢开路,指的是让箭矢和投石机,对准中路的城墙进行打击,在那里,野人其实还在和楚人缠斗厮杀着。 野人王的意思是,一同清理掉,让第二批队的士卒冲上去。 他说这话时,很平静,仿佛死的,不是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