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但我也不知道,剑圣居然会出城帮我们杀楚国探子。” “相公,您不知道?” “他是剑圣,我怎么可能操控得了他,我只知道,他应该会做些什么,要打仗了,放着他留在家里不用,未免过于可惜了一些。 他去伯爵府里找四娘,或者等主上回来找主上,也是一句话的事,但这次出征,他必是跑不了的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不是好人,但却是君子。 不过,他比我想象中,要更激进一些,到底是练剑的人,脾气也直,不,不能用‘直’这个字,应该叫通达。 拿得起,又放得下,放下后,还能再随时拿起来,啧啧。” “相公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记在心里,慢慢品就是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一响,再加三连响,一响,再加三连响。 中间有询问声: “北先生,北先生?” “进来。” 瞎子将最后一只馄饨送入嘴里。 肖一波推开门,站在门口,道:“北先生,伯爷让卑职给您带句话,孩子,还是应该多读书。” “我知道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卑职帮忙回复伯爷的么?” “不必了,我随你去伯爵府。” “好的,先生。” 瞎子站起身,对妻子道:“劳你收拾了。” 平日里, 月馨做饭,瞎子洗碗。 瞎子洗碗,洗得比正常人还要干净,因为瞎子有洁癖。 当然了,这也属于生活中的一种小情调,既然身而为人,总得活出点人味。 月馨笑着点头, 递给了瞎子一盏灯笼。 瞎子接了过来, 走出门后, 肖一波伸手从瞎子手里接过灯笼,在前头领路。 “北先生,隔壁那位,刚回来。” “嗯。” “北先生,您小心脚下,这里有积水。” “嗯。” ……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梁程拿着一个大瓢,从大桶里将鲜血舀出,顺着棺材口延伸出来的竹管,一路流入了棺材内。 其实,是可以直接倒入棺材的。 之所以要加一根长长的竹管做接引,是因为于冰窖中,血水经过了这么一个距离流淌,等流入棺材后,温度,就很宜人了,带着些许冰凉。 有些人,就是喜欢讲究这种调调。 等舀了大半桶出去后,梁程走到棺材旁,伸手在上头敲了敲, 问道; “剩下半桶给你冻起来?” 棺材盖被缓缓推开,露出了阿铭的脸,他明明前一秒还浸泡在血水之中,但等其坐起来后,身上,却没有丝毫血渍。 “今儿的血,不错啊。” “战场上特意挑了些会功夫的野人放的血。” “有心了。” “不客气。” “等下次换你受伤了,我也会对你好的。” “你,这是在咒我?” “你还会怕人咒?” “也是。” 阿铭手臂撑在棺材边缘,道:“又要打仗了。” “怎么,厌倦了?” 阿铭摇摇头,“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会厌倦呢?我最欣赏的烟花,就是生命的成片凋谢。” “那你情绪不高。” “躺太久了,躺得有些懒散,像是找回了冬眠的感觉。” “被多射几箭就好了。” “信不信下次你受伤了,我给你旁边整一群死猪来为你提供煞气?” “我一般,很少受伤,你在主上身边,主上又………总之,你很容易受伤,所以,我下次可以考虑给你放在城内做猪血肠的作坊里。” “我开玩笑的。” “我也是。” 阿铭转了个身,从棺材内掏出一个红酒杯,又从棺材背面的冰块里,用自己的指甲取出冰存于中的红酒。 倒了半杯, 轻轻晃了几下,喝了一口。 随后, 将杯子递给了梁程。 梁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唉,咱们这里,除了瞎子,没人会品酒的,真是糟蹋我东西。” “四娘呢?” “她那是项目。” “你继续休息吧,军营里还有事要我去处理。” “您忙,我等要出发伐楚时再出来。” “您休息。” ……… “喂,大个子,你说我师傅去哪里了?我可是担心死了。” 月光下,剑婢坐在小院里,手里拿着一把葵花籽嗑着。 樊力挠挠头,道: “没看出来。” “我是真的担心。” “好。” “你说,师傅他不会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不辞而别了吧?” “不会。” “为什么?” “感觉。” “我不该问你的。” “对的。” “会不会师傅是嫌我笨,所以不想要我了。” “有可能。” “……”剑婢。 剑婢气鼓鼓地道:“你难道不应该说我很聪明很有天赋么,我可是天生剑胚,剑胚唉!” “好,剑胚。” “……”剑婢。 樊力蹲下来,开始用一块巨大的磨刀石,磨着自己的斧头。 “我说,大个子,你怎么没想着娶个媳妇?” “没想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