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也挺好,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李富胜纳闷道,“当初被咱们打时,被打溃一路后,剩下的,直接就跟着崩了。” “晋人打野人时,不需要动员。” 其实,当初三晋骑士,真的不算差,但奈何被从后面的一番突袭直接打崩了主力,然后被连续追击给彻底打散了,也打掉了其精气神。 但等对付野人时,晋军兵马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又找回来了。 毕竟,数百年来,除了野人王那几年,其余时候,都是晋人压着野人随意揉捏。 这种心理优势一旦建立起来,对交战双方,都会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郑老弟,我见你这口袋,还缺一边啊,怎么着,真是要赶羊啊?” “对,把他们往东面赶。” 战争, 确切地说,追逐,还在继续。 如果从高处向下看的话,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片黑色的大海裹挟着中心地带的杂色向东面行进。 而这时, 金术可来到了桑虎面前。 桑虎开口问道:“王,在你们那里,是么。” 金术可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 桑虎又问道:“我能见着王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们燕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只是拿死来威胁我?” “你随我来。” 说完,金术可转身就往外走。 桑虎身边的一众勇士马上上前阻拦桑虎, 桑虎直接推开了他们, 道: “燕人就算要杀我,也不用折腾这番功夫。” 四周, 都是茫茫无边的燕人骑兵。 说完, 桑虎跟着金术可一路往外走,来到了一处帐篷里。 金术可没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抱着双臂。 桑虎迟疑了一下,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他看见了一个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男人,正坐在帐篷中间的毯子上。 而在那个男子身侧,站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扛着一双巨斧,瞅见他进来时,脸上露出了憨笑。 “桑虎。” 苟莫离开口了。 其衣服下面,其实被绑着很多条锁链,确切地说,野人王是被锁在帐篷中央,因为在其毯子下面,还绑着一个大铁球。 桑虎笑了, 然后对着眼前的男子,跪伏了下来, 道: “王。” 苟莫离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王,您还活着,真好。” “我,活得还可以。”野人王回答道,“我投靠了燕人。” “属下在看到王的信时,就知道了。” “桑虎,你还信我么?” 桑虎摇摇头,道:“不信了,是真的打不过燕人啊。” “打不过,就加入嘛。” “王,英明。” 苟莫离发出一声叹息:“我,放下了。” “属下,也已经放下了。” 苟莫离伸手指了指南方,那里,是雪海关的方向。 “我向那位平野伯,要一个小官职,他拒绝了。” 桑虎摇摇头,道:“小气了。” “不不不,那位平野伯说,他麾下名义上有七镇兵马,但唯独缺了第一镇;雪海关军民都以为,这一镇,是留给这位伯爷日后亲领的中军。 但那位平野伯对我说, 只要我帮他打下了镇南关, 他把第一镇,交给我。” 桑虎道:“属下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但听王的意思,应该是很大的好事。” “是啊,如果帮他拿下了镇南关,南有镇南关,北有雪海关,这两关他若是在手,假以时日,相当于当年半个司徒家在他手中又复活了。 那个时候,他确实有魄力有那个资本,收我当狗了。” 桑虎点点头。 苟莫离想要伸手拍拍脑门,但手,却没抬起来,链子太重,只能道: “但,应该要填很多人命进去,填咱们圣族的命。” 桑虎笑了, 道: “可以啊,反正咱们圣族的命,不值钱。” 野人王仰起头, 又低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道: “是啊,不值钱。” ……… 等到天蒙蒙亮时,大半个晚上都在行军的李富胜宛若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前方的军情不断来报, 被燕军裹挟的野人兵马,进入了东面的那两座原本空置的城池里; 野人实在是无处可退了,只能依托那两座当年司徒家建立在雪原上的城堡暂做依托。 同时,各部头人都派出了代表想来找平野伯求情,高呼着他们知道错了,希望平野伯给一条生路。 平野伯深刻听取了他们的意见, 并对他们的遭遇深表同情, 然后, 将他们都给砍了。 骑着貔貅的郑伯爷来到李富胜身侧,郑伯爷胯下的貔貅颐气指使地对李富胜身下的貔貅打了一声响鼻。 “老哥,打起精神来嘛。” “郑老弟,你到底想干嘛?”李富胜疑惑道。 本来,昨晚就能解决一切的。 郑伯爷伸手指了指身后, 李富胜回头看去, 发现一架架箭塔、攻城锤、投石机正被向这里推来。 李富胜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瞬间再度泛红。 “这是,这是要………” 郑伯爷点点头, 轻飘飘道: “拿他们练攻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