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最后逐渐成为一个江湖门派。 至于曾疏朗所说的遗憾,大概就是当初田无镜和李梁亭十日转战千里直接将那两家精锐给打崩了,也把大半个晋地的民心给打崩了,野战解决了晋人大部分主力后,城池上,基本就是传檄而定。 所以,天机阁曾为这两家打造的器具,其实没派上什么用场。 “放心吧,这次,有的你玩儿的。” “谢伯爷。” 郑凡下了城墙,城南那边,梁程在指挥兵马练习攻城,而城东那儿,瞎子则在组织着动员大会。 听会的,大部分是民夫,这些民夫在雪海关里不算标户,但战场上,他们又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随时可能变成补充兵员加入战场。 且他们基本都是家里的青壮,耳聪目明的,对他们进行宣传后,再由他们去各自家里坊间进行传达,效果,就能很容易出来了。 大会的开场,是雪海关百姓最喜欢看的一出社戏。 主要剧情是一群身穿野人皮毛衣服和楚人甲胄的演员,先冲杀了过来,将晋地百姓砍杀,摔死孩子,侮辱妇女; 期间,婴孩的配音要凄厉,女人的叫声,也要惨烈; 做完这些后, 这些个演员再走到舞台边缘对着下方的观众,极为嚣张地大笑。 演技, 确实是浮夸; 但下面的观众即使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却依旧恨得牙痒痒的。 实在是这里的晋人,大半都和野人和楚人有着血海深仇。 同时,有些观众入戏太深,还导致几个扮演坏人专业户在街上被人敲了闷棍送去医馆救治; 等到愤怒的情绪被提起来后, “郑伯爷”出场了。 饰演郑伯爷的演员,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很英俊。 在来雪海关逃难前,本就曾是当地戏班子里有名的小生。 “郑伯爷”出场后,领着几个蛮族演员和晋兵演员, 先大喊一声: “哪里逃!” 然后, 掩杀过去。 武斗的场面,挺好看,虽说是在耍花枪,但里头,其实也是有一些真功夫的。 打败了敌人后, “郑伯爷”再走到台中央,开始大声地说一些“爱民如子”的话,然后,落幕。 随即, 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去年的时候,社戏刚开始排演时,为了更好地烘托气氛,每一场结束,还会特意从做苦役的野人奴隶里选择俩伤残地过来,就在舞台上,斩首示众。 豁, 那场面,那氛围,别提了。 也就今年开始,才消停下来,让舞台归于舞台。 社戏表演结束后, 瞎子先带着大家回忆一遍,吃的是谁的饭,是谁让大家现在能吃饱穿暖,冬天不挨冻,病了有药可以吃。 然后下面早就听了很多遍也懂得配合的观众会一起举起手握拳高呼: “平野伯!” “平野伯!” “平野伯!” 最早见到这一幕时,站在后方看戏的郑伯爷,真想举起手指,跟着氛围大喊一声: “摇滚不死!” 但群众的眼睛其实是雪亮的,他们分得清楚,到底谁真的对他们好。 接下来,瞎子开始对他们阐述即将来临的大战对大家伙的意义,主题就一个,只许胜不许败,必须拿下镇南关。 郑伯爷没去打扰正在繁忙的瞎子,而是去了冰窖。 天儿,其实开始热了,雪海关这里,能让人觉得热的季节,其实很短。 郑伯爷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亲自在冰窖里敲了两块冰块放进去,一边喝着一边走到一口棺材前。 伸手, 敲了敲。 很快, 棺材盖被推开, 露出了躺在里头的阿铭。 阿铭的目光落在了郑伯爷的酒杯上, 道: “主上,那是品质最好的一批酒。” 言外之意,主上您要喝葡萄汁儿的话别糟蹋好东西啊。 “小气。” 郑伯爷在棺材边坐下。 之前自己带公主离开雪海关时,阿铭就躺在冰窖里,由梁程每天早晚地给他浇血。 等自己回来时,阿铭其实已经恢复大半了。 “你要快点完全恢复啊。”郑伯爷关切道。 面对这种关切,阿铭并不觉得多感动,因为他知道,要打仗了。 “主上,您答应不再喝我的葡萄酒,我大概就能赶在开战前恢复好。” “这么现实?” “因为,心情好了,伤势可能恢复得也就快了。” “很有道理。” “嗯。” “那我要是说除非你明天就完全恢复,否则我后天就将你所有葡萄酒都分发给士卒,那效果会不会更明显?” “……”阿铭。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下次给我榨点橙汁什么的,我还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