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一起叩首: “臣等遵旨。” “臣等遵旨。” 这意思很简单,今日确定好了主题,你们回去后和各自的势力通个风,明天,大家一起把这两个方针给确定一下,走个形式。 其实,燕皇的这个话,和先前太子的话一样,都有损“圣君”形象。 这种暗箱操纵把持朝政的事儿,说得这么清晰直白,显然是不合适的。 但大家伙敢去批评和质疑太子, 却没人敢质疑燕皇。 “就到这吧,郑凡留下。” “臣等告退。” “儿臣告退。” 大人们和两位皇子都离开了。 魏忠河领着一众宦官将椅子搬走,但还是留下了一张,且还将那张椅子向前挪了挪,示意郑伯爷坐得离陛下近一些。 皇帝一天天的事情很多,哪里有口水天天浪费在“赐座““赐茶”“坐近点”上,还是得靠这位贴身大宦来传达。 郑伯爷坐了下来, 燕皇站起身,离开了御案。 皇帝站起来了,郑伯爷只能再度站起身。 “朕与你,也是许久未曾见了吧。” “回陛下的话,是有两年多了。” “嗯,日子,过得可真快。” “虽然臣在这两年多里,未曾再目睹天颜,但天恩浩荡,却常伴臣身边。” 燕皇听了这话,笑了,道; “难为你了,明明是个将军,但说漂亮话比那些佞臣都顺。” “………”郑凡。 “郑凡,你说,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臣以为,二者皆可。” “朕最不喜欢从臣子嘴里听到模棱两可的回答。” “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在臣这里,是时势造英雄,若非赶上英明神武的陛下在位,对外开拓,臣自然无法靠军功封爵,可能,现在还只是一个黔首,或者依旧在虎头城亦或者是翠柳堡当个校尉和守备; 但在陛下这里,则是英雄造时势。 国战,因陛下一念而决,万千虎贲为陛下开疆拓土,潮涨潮落,皆为陛下意念所控。” 燕皇伸手指了指身边伺候的魏忠河, 道: “学学。” 魏忠河马上笑道:“奴才一直在学着哩。” “郑凡,现在就朕和你,你与朕说说,这镇南关,到底有多难打。” “回陛下的话,镇南关城墙高耸,且驻兵众多,楚人也在认真经营,想攻破镇南关,确实很难。” “很难,但你却向朕拍胸脯保证了。” “回陛下的话,臣一向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燕皇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缓缓点头,“有些意思。” “好叫陛下知道,镇南关之于晋地,如鲠在喉,不拔出这根刺,晋地难安。” “朕知道镇南关之重要,但朕更清楚,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无法攻克的城墙,朕相信你能做到,也相信无镜能做到。 你们在前线打仗, 朕能做的, 就是坐镇京城,保你们无后顾之忧。” “臣必然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来,与朕细细说说,楚国那位摄政王和乾国那位官家,到底是何等风物?” 郑伯爷这才明白过来,燕皇让自己留下,先前说镇南关只是顺口一提,真正的原因是燕皇想要通过自己了解了解自己的两个同行。 “陛下,先说哪位?” “乾国那位官家吧,听说他很会养身?” “回陛下的话,乾国那位官家,确实很会养身,其人应该是修行过一些吐纳打坐法门的,臣见到他时,其身穿一件道袍,半敞着身子。” “其人品性如何?和朕比,又如何?” “臣惶恐。” “直言即可,朕恕你无罪,莫要婆婆妈妈的,实话实说。” “是,臣认为,乾国那位官家,当得上一位明主,其人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极为高明,与陛下您相比,臣觉得他缺乏陛下您这般的胸襟和气魄。 陛下是开万世基业之雄主,他则是守成明君。” “那,那位楚国摄政王呢?” “回陛下,他,年轻。” 作为一个皇帝,楚国摄政王无疑是年轻的。 而且,楚国摄政王身边也有一只灵,也就是说,楚国摄政王本身就是个修行者。 燕皇品咂着这两个字, 发出一声叹息。 年轻, 他如果能再年轻十年, 如果李梁亭也一样风华正茂, 这天下, 彻底荡平又有何难?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大后天,你就离京回去吧。” “臣遵旨。” “好好做事,朕,不负有功之臣。” “臣明白。” 从皇宫里出来时,郑凡发现张公公的马车在宫门口等着。 姬老六从御书房离开后就去户部了,马车暂时用不上。 这辆马车其实还意味着,附近保护着马车的高手也都就绪,毕竟,在惜命这件事上,郑凡知道姬老六可不差自己丝毫。 待得郑伯爷上车后,张公公殷勤地问道: “伯爷,回府么?” “晋王府。” 张公公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奴才晓得了。” 其实, 上次去看三皇子时,郑伯爷就打算去晋王府看看的,但谁叫那时身边坐着剑圣呢。 眼下,正好姬老六的高手在旁边保护着自己,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