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 空缘和尚看见瞎子,开口道: “敢问施主,是佛还是魔?” 瞎子笑了笑,道:“佛说我是佛,那我就是佛,魔说我是魔,那我就是魔。” 空缘和尚感觉自己再度接受了洗礼。 当即道: “贫僧受教了。” “小僧受教了。” 了凡小和尚默默地在心里背诵着这些话,寻常时候自己跟着师傅走南闯北,遇到一些大师开坛讲课,往往听一整天才能听到一两句机锋,这些机锋可是有大用处的,按照师傅的说法,就是以后能否混得好的斋饭好的住宿讨得达官显贵的认同,就得靠这些机锋。 谁成想,这雪海关里的人,似乎机锋当真是信手拈来,快背下来,快记在心里,以后得靠它们吃饭呢。 其实机锋这东西,在后世,也就是五成的警世格言,四成的似是而非再勾兑上一成的佛理的边,批量生产起来,真的不难。 而且,谁说的话往往比“话”本身,更有影响力。 郑伯爷如今是燕皇亲封平野伯,雪海关总兵,至少在这雪海关地界上,也算是触摸到了放个屁都是禅机的门槛了。 郑凡对着俩和尚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了凡和尚见着桌上的羊肉,吸了吸鼻子。 “吃吧。” 了凡和尚看向师傅。 空缘和尚则道: “阿弥陀佛,既然伯爷以刀兵迫你开荤戒,那你就吃吧。” “阿弥陀佛。” 小和尚抓起羊肉开始吃。 郑凡默默地抽出中华铁盒子,抽出一根卷烟,给瞎子递送了一根,自己也咬了一根,待得其要收起时,却见这空缘老和尚竟然也伸出了手。 “和尚也抽烟?” “烟草虽伤身,但能提神。” 时下烟草这东西在东方还没完全流行,毕竟服散之风正当道,也不是没人使用烟草,但大部分都是当作药材来用,民间则一直流传着烟草点燃了可以去除污秽之说。 翻译成现代化就是百姓们认为烟草点燃了可以消毒杀菌,让自己不容易生病,甚至能够益寿延年。 这和尚能知道烟草伤身,意味着确实是个行家,记得靖南侯见自己抽烟时就说过这个对武者体魄有害,因为靖南侯自幼淬炼身体自然懂得其中门道。 不过,这对于郑凡来说,倒是不算什么,他又不是做苦行僧来着,再者,上辈子宅工作室工作一天两包烟不够,这辈子抽得少了,反而还一直在强身健体修行,还有啥想不开的? 老和尚接过烟,学着郑凡和瞎子的姿势,将其咬在嘴里。 郑凡用火折子点烟,然后将火折子递给瞎子,瞎子自己点了后再去帮老和尚点。 老和尚忙起身,客气道: “有劳施主了。” 三个男人,都点了烟。 老和尚抽得倒是很自然,显然,以前就算是没抽过卷烟,但也绝对尝试过烟草。 “老和尚,你都说这东西伤身了,怎么还用?” 老和尚则回答道: “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又算得了什么,早日腐朽,贫僧也就能早日飞升极乐了。” “倒真是看得开。” “让伯爷见笑了。” 瞎子一直默默地抽烟,没说话。 “老和尚,为何来我雪海关?” “贫僧之前以为,这里将是一座净土。” “呵呵,半年前这里还尸骸枕藉,何谓净土?” “死的人确实多,死的同行,也多,同行死得越多的地方,对贫僧而言,自然就是净土了。” “啧。” 郑凡笑了起来, 然后吩咐道: “来,给这小师傅再上一壶酒。” 了凡小和尚闻言,咬着羊腿抬头看向自己师傅。 “唉,既然平野伯用刀兵迫你破酒戒,那你就破了吧,佛祖知道你的难处,不会怪罪的。” “嗯,师傅。” 等酒上来了, 了凡小和尚直接拔出小酒坛上的塞子,对着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再放下酒坛。 “啊!” 随即, 继续啃起了羊腿; 瞧这模样,酒量绝对很好。 “伯爷,贫僧知晓您是打算做什么。” “哦,什么?” 空缘和尚伸手指了指北边,道: “伯爷被燕皇陛下赐封平野伯,如今镇守雪海关,所最需要对付的,自然就是雪原上的野人了。 雪原太大,也过于广袤,雪原野人固然一盘散沙,但想要收拾起来,却也不容易。 伯爷想要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继续说。” “下面,该是伯爷对贫僧说了才对。” “哦?本伯该说些什么?” “伯爷,这件事,贫僧愿往。” “愿往为何还要从庙台跑出来?” “贫僧一直云游诸多古刹,却一直未曾长久挂单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