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电话簿打给了江越。 “江总。” 江越在那头突然接到顾雪仪的电话,还松了口气,心说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看来之前的那段采访,没让顾雪仪生气。也对,她怎么会轻易生气呢? 江越笑了下,问:“顾总休息好了?” 女人说:“我休息好了,江总现在有空吗?到我这里来一趟。”女人目光闪了闪,将口吻放得更柔弱:“盛煦和宴文宏在我这里,我很不想见到他们,江总能来帮我赶走他们吗?” 江越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江靖在一旁疑惑地问:“哥,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挂了?不是顾姐姐的电话吗?” 江越皱起眉:“我耳朵聋了?” 江靖:“啊?” 江越不再看江靖,转过头却是认认真真反省起了,是不是因为自己想要和宴朝抢人,想得太走火入魔了,竟然开始在脑中虚构,顾雪仪打电话来求助他,并且嫌弃盛煦、宴文宏等人的情节了…… 如果不是耳朵聋了,那就是他疯了。 江越拿起西装外套起了身。 “哥你去哪儿?你要去医院看耳朵吗?” “不是,我去看顾雪仪。”江越扫了一眼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不是他假想的情节。 而是真实发生的。 那就更可怕了…… …… 女人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 江越挂她电话? 好。 好! 就算这些人都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真情实意,没关系,还有个封俞呢…… 女人打给了封俞。 “喂。”那头响起了男人阴沉的嗓音。 女人曾经见过封俞一面,这个男人喜怒不定,特别难搞定。女人都忍不住震惊,顾雪仪是怎么搞定他的。 想到这里,女人出了声:“封俞。” 她直接叫了对方的名字。 这样主动的亲近,会释放给对方一定的信号。对方自然就会懂得将态度放软和了吧? 封俞一听声音,却是浑身一凌。 顾雪仪坑他的时候,都是礼貌地叫上一声“封总”。一旦叫他“封俞”,那多半都是对他极为不悦的时候了。 封俞抿了下唇,没好气地磨着牙,阴沉沉道:“我回了!我回了!我都回米国了!所有的都盯着呢……宴文柏也好好活着。你没看见吗?他这回哪有事?我看出风头还差不多!” 女人:??? 她彻底陷入了迷惑。 女人忍不住说:“你去米国了?” “对,要我拍个照给你看吗?”封俞又觉得不痛快,但又觉得顾雪仪主动过问他,又还说不出的微妙的爽。 女人快气死了。 封俞去什么米国啊? 江越、简昌明、盛煦……一个都指望不上…… 女人拿不准那个顾雪仪的语调,颐指气使了不行,柔弱了也不行,焦急慌乱也不行……就只能努力装得平静一点,她说:“你回来啊,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封俞突然顿住了玩儿牌的动作。 有一点怪异。 “什么事?”封俞冷声问。 女人听他口吻正常了不少,她哪儿知道,封俞在顾雪仪面前发疯、阴阳怪气才是常态。 她只以为自己终于有希望了,连忙说:“也许是宴朝,也许是别的人,他们把我关起来了!你来救我,好吗?” 封俞的动作进一步僵住了,连表情都僵住了。 他说:“我在选扑克牌的新成员。” 什么扑克牌? 女人皱眉。 她哪管什么扑克牌麻将啊! 她说:“你现在就回来,好吗?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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