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 往下又道,她知晓自己性情颇有桀骜,从前未有旁人介入她与孟旭间时,她便自顾自己自在便好,作为妻子,她亦有不当之处。如今两人说开了,亦知道再无再续前缘的可能,便和和气气谈了和离之事。往后她亦不想再嫁了,兴许自己并不适合为人、妻子。 最后道,“锦鱼,你是我唯有的好友,唯盼你不必经历与我一样的痛苦,你二人夫妻恩爱和睦,长长久久。待你日后回到盛京,我自当上门请罪,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姜锦鱼放下手中的信,惊讶于商云儿走的如此决绝,自己认识商云儿的时候,便看出她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姑娘,当时的商云儿犹在闺中,因为没有人愿意与她结交,便来找她这个“仇人”来交朋友,大胆又天真。 大约这段感情,虽然令她深陷痛苦,却也让她成熟了。 秋霞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见夫人有些出神,道,“夫人,这信可有不妥之处麽?那送信来的是个小厮,我问他哪个府上的,他道是商府,然后便跑了。” 姜锦鱼听到“商府”二字,不由得一笑,看来她这好友想的很开,旋即摆手道,“没什么,你下去吧。” 双胞胎们这时见娘忙完了事,便又回到姜锦鱼身边来了,被儿子们这样围着,姜锦鱼只觉得温暖,抛下了那些烦心事,起身道,“走,去门口迎一迎你们爹爹去。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爹爹心中很惦记你们。” 母子几个来到门内的院子里,才等了片刻,兄弟俩便眼尖的瞧见了自家的马车,瑞哥儿兴奋的跑出去,还不忘拉着哥哥的手,“哥哥哥哥,爹爹回来了!我们去接爹爹!” 马夫认得家里的两位小公子,忙小心翼翼喊停马。 顾衍亦不在意多走几步路,掀开车帘下马,便被蹦蹦跳跳的小儿子扑了个满怀,沉稳的长子在一边微微红着脸,喊了句,“孩儿见过爹爹。” 他看了眼不远处含笑的妻子,那一眼很温柔,然后伸手牵住儿子们,牵着他们往门前站着的妻子那边走去。 吃过晚饭,等到了孩子们入寝的时候,姜锦鱼亲自哄着孩子们入睡,见一个两个都睡得沉沉的,才起身推开门。 顾衍在门口站着,听到声音便回身,唇边微微含笑,冲她伸出一只手,“回屋吧。” 姜锦鱼轻轻“嗯”了一句,把手交给相公,掌心微热的体温传过来,她有些微微的睡意,忙摇了摇头,醒了醒神,道,“云儿与孟旭和离了,我也是今日才晓得的。” 顾衍对旁人的家事并不关注,但晓得妻子与孟旭之妻关系不错,恐她心里不舒服,道,“孟旭为人忠诚,领兵带将均极有章法,但在家事上,的确是个糊涂人。” “岂止是个糊涂人!”姜锦鱼有些替好友不平,摇头道,“朝三暮四,优柔寡断,若我是云儿,早与他和离了。” 话说完,发现身边人好长时间没接话,姜锦鱼不由得看过去,却见顾衍脸绷着,似乎不虞,心下微微一怔,“怎么了?” 顾衍听出这语气中的忐忑,面色不由得放缓了甚多,无奈道,“你呀,孟旭失了妻子,已经够可怜了,虽是他自作自受,与旁人无关。但你别叫我这个做上官的,也忍不住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了。什么叫你若是商云儿,即便你改名叫商云儿,或是生在商家,那你也是我顾衍的妻子,轮不到他孟旭。” 姜锦鱼怔了下,没想到他在吃这样的飞醋,又忍不住心里甜滋滋的,“抱怨”了一句,“我只是随口一说,哪有你这样当真的。” 但话虽是抱怨的,语气却没有半分。 顾衍听着妻子的“控诉”,心中不以为意。 孟旭与商云儿分分离离,他不关心,绵绵与孟旭之妻关系好,那他再瞧不上孟旭之妻,也不会置喙半分。但绵绵是他的妻子,轮不到旁人觊觎,即便是假想,也不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