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出了政府,上了自己的富康,插钥匙启动,怎么也发动不了,下车打开引擎盖检查一番,是启动机故障,到底是老车了,掉链子趴窝很正常。 没辙,走回去吧,刘汉东在大街上走着,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他的肩膀,手劲挺大,刘汉东反应极快,一把扣住这只手,来了个过肩摔,将一条彪形大汉狠狠摔在地上。 “我操!不就拍你一下嘛,至于么。”大汉委屈得要命,他头皮刮得锃亮,穿一身黑色香云纱的中式对襟褂,脖子上大金链,手腕上佛珠大金劳,敞开的前襟里是一丛丛护心毛,正是刘汉东的狱友,孟知秋。 “哎哟,孟哥,出手重了点别见怪。”刘汉东赶紧相扶。 孟知秋自己爬了起来,冲后面几个横眉冷目的小弟摆摆手:“自己人,刘汉东,我小弟,你们别瞪眼,你们三个人一块儿上也打不过他。” 又掏出极品淮江来递给刘汉东一支:“怎么,省城不好混,回江北发展了?” 第十一章 小刘哥 刘汉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苦笑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尽在不言中。 “没事儿,回来也好,跟哥混,保你一天三顿小烧烤。”孟知秋拍一拍刘汉东的膀子,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喝酒去。” 八月流火的季节,汗流浃背,衣服如同黏在身上的第二层皮肤一般,酷热难当,孟知秋将对襟褂子脱了搭在肩头,露出一身横肉和文身,戴着大墨镜,迈着螃蟹步大咧咧的往前走,弟兄们也都有样学样,扒了衣服,刘汉东不想当另类,也把t恤给脱了,不过露出来的不是刺龙画虎的文身,而是一身的伤疤。 孟知秋领着大伙儿来到一家烧烤店,点了一堆肉,一桶扎啤,先弄几个凉菜坐下喝酒,现在才下午五点多,店里没人,烟雾也不大,电扇吹着,冰凉的扎啤喝着,赤膊大汉们吹起了牛逼。 “现在都不去地地道道了,换了几岔老板,味道早就不正宗了,就是个名头。”孟知秋拈了个花生吃了,沉浸在往事中,“想当年高土坡四大天王,那都是我的哥们。” 忽然他看到刘汉东手腕上的伤疤,忍不住问道:“这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手铐磨得啊?” “就是手铐磨得,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儿,被平川公安局抓了……”刘汉东轻描淡写,将事情原委简单叙述一遍,惊得孟知秋等人目瞪口呆。 “我操,这事儿我知道,原来是老弟你干的啊,啥也别喝了,都端起来,敬咱小刘哥一杯。”孟知秋率先举起杯子,带着大家敬了刘汉东一个。 “黑哥,你怎么喊我哥啊,不能乱了江湖辈分。”刘汉东道。 孟黑子一抹嘴道:“不能这么算,江湖是不讲究年岁的,你干的这些事儿,还当不起一声哥么,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好汉,纯爷们,以前认识一个刘哥,那个比你还猛点,干的都是大事,我提名字你可能知道,就是咱江北的大名人刘子光。” 刘汉东笑了:“其实刘子光和我还有点亲戚关系。” “哦,还有这一出?怎么个亲戚法,是不是一个刘?”孟知秋颇感兴趣。 “算起来刘子光应该是我姑奶奶那边的一支,应该是我姑表哥,不过亲戚很多年不走动了,我也是小时候见过几次表哥,长大以后上学参军,一直没回家。” 孟知秋震惊了:“我就说嘛,铁定是一家人,也就是你们老刘家的人,做事才这么猛!我靠,大刘哥小刘哥,一个比一个猛。” 后边有人嘀咕:“你啥时候说了。” 孟知秋一瞪眼:“扯什么犊子,还不赶紧都单独敬小刘哥一个。” 大家又都单独走了一个,羊肉串还正串着,炭炉子也在生火,孟知秋喊道:“老板,结账。” 老板颠颠过来:“孟哥,稍等,这不刚出摊子么,肉马上就串好。” 孟知秋摸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先结账,把肉留着我们夜里再过来。” “好嘞,孟哥走好。”老板点头哈腰。 一帮赤膊大汉从烧烤店出来,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淮江大桥下的和平饭店,在车上孟知秋就打起了电话,安排酒席,招呼朋友。 刘汉东有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