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对方还没意识到,脖子就已经断了。那日,派什么弓箭手,着实多余啊!” 这回没人敢接话了。太子励气息骤冷,这个画骨先生分明意有所指。 姚琼暴露前,很多人都怀疑是他安排了那些弓箭手,姚琼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性命将这样的疑虑打消,此刻再被提起,难免不令人再生出不该有的怀疑。 “也许,他不过不想弄脏自己的手罢了。”太子励艰难地寻找着借口。 刘煜不置可否。 王琳、崔维和丘穆林尔倾都意味不明地看了太子励一眼,连同勋贵里面驻守六镇的人也看了他一眼,太子励觉得背脊有点发麻,对漱玉斋的恨意便更加强烈。 第二轮斗文。汉族的世家子弟喜好这个,宋轶却不喜好,尤其是那些玄之又玄的论道,她简直觉得眼前有一团黑云在飘啊飘,最后竟然靠在那边睡着了。丘穆林尔倾看了又看,她嘴角那一抹可疑的液体啊,真的好让人嫌弃。 越看越特么碍眼,爪子都看得发痒了怎么办?最后他终于没忍住,伸出了手。 可手指越是靠近,他将那抹口水以及那张樱桃小口看得越清楚,爪子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眼睛瞪着一眨不眨,心脏在莫名窜动,他几乎感知不到外面的声音,眼里只有那点光景,耳里只听得小狐狸精平稳的呼吸声,乃至于有人靠近他都没意识到。 一只大手先他一把擦干净宋轶的嘴角,顺道将她歪着的脑袋扶正,宋轶也醒了。丘穆林尔倾伸到半道的爪子默默地落在放糕点的盘子中,捏起一块,狠狠咬了一口,吞咽的时候才感觉喉咙干得他吞不下去。 “困了回去睡。”刘煜说。 宋轶灌了一口凉茶,弯眼笑道:“不困。” 丘穆林尔倾惊讶地发现,同样是笑,宋轶对着画骨先生的笑,看似不灿烂,眸光却是极不相同的,到底哪里不同,他一时没回过味儿来,直到宋轶送个他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这个表情,狡猾,戏谑,仿佛在看一个值得玩味的物件。 对比之下,他才意识到,宋轶看画骨先生的眼神是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柔情蜜意的,不明显,不浓烈,就那样不浅不淡,温柔缱绻。 妈的! 丘穆林尔倾在心里狠狠唾了一口,至于骂什么,他也不知道。 刘煜这动作也落在了太子励眼里,太子励突然眯了眯眼,莫非,宋轶才是画骨先生的软肋? 文斗是刘煜亲自上阵,没人论过他。 第三局开场时,太子励看丘穆林尔倾似乎很不待见宋轶,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便端着糕点上前。锦厘和拓跋珲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这两人文斗时一直坐得远远的,冷眼旁光。很不巧,锦厘看到太子励似乎往那碟糕点里洒了什么东西。 一看到他靠近宋轶,锦厘便不淡定了。终于,轮到他英雄救美,将功补过了!他摩拳擦掌,一定要将上次不小心伤了宋轶的罪孽给赎清,便不动声色地往这边靠了靠,试图在宋轶落入贼手前,将她解救出来。 “宋先生似乎很喜欢吃这个。”太子励过去,很自然地搭讪。 宋轶看看他端来的东西,笑:“太子殿下亲手端来的东西,宋轶可消受不起!” “进了太子府便是我的客人,宋先生当然消受得起。”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啊!太子殿下的东西,我怎么敢入口?” 如此直白的拒绝,太子励有些羞恼。宋轶补充道:“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应该很多人想要取你性命,宋轶胆小得紧,实在不敢来当这个试毒的人!” 听得这席话的拔拔锦厘,突然觉得自己又天真了,以宋轶那无耻又聪明的劲儿,要算计她,似乎真需要千年的道行。 “宋先生多心了,这是太子府,谁敢对我的东西下毒?” 宋轶点点头,“我也相信太子府守卫森严,可是薛涛能进来,相信与他本领相当的佛狸皇子应该也是能进来的。以那样的身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