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晚了,我哥哥不让我出去。”沈棉惆怅地说。 “没事。”江一行道。 沈棉惆怅地挂断电话,后半程她和沈沣都没有说话。直到抵达鹿兴园,远远看到夜色里倚在车边的江一行。 沈棉惊喜地打开窗户冲他挥手,一边喊着沈沣停车。 沈沣将车停下,沈棉准备开车门时锁着,她扭头扯了扯沈沣的袖子,撒娇“哥哥” 沈沣沉默了很久,才解了锁,没什么表情地道“十二点前回来。” “嗯嗯”虽然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沈棉还是想也没想就应承,飞快地下车跑向江一行。 江一行很自然地伸手抱住她,沈棉抱着他的腰,黏糊得跟502似的。 江一行遥遥冲沈沣微笑点了点头,沈沣发动车子,越过他们驶入小区。 “你要给我什么呀”一上车,沈棉就迫不及待地问。 江一行一只手牵着她,神神秘秘地不肯提前泄露“到了就知道了。” 到江一行的公寓已经十点半,沈棉觉得时间紧迫,一下车跑得飞快。 江一行锁了车,在她身后走进电梯“这么着急” “没时间了”沈棉说,满打满算,他们只有一个小时的学术探讨时间,当然着急。 电梯门一开,她雄赳赳气昂昂正要往外迈的脚一顿,看着一地的玫瑰花愣住。 电梯外的整条走廊,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成了一条厚厚的有如红毯的道路,路的尽头是一个箭头,指向家门。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玫瑰花的,沈棉看着松软的花瓣,甚至想扑上去滚几圈。 她眼睛亮亮踏上花瓣路,一步一步踩得又慢很庄重。 走到家门口,她自己打开门,发现这条花瓣路一直延伸到家里,拐了弯通到客厅。 她顺着路的指引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相册,保存得很好,但看得出来有些年份。 沙发上正中央有一片圆形的花瓣区,沈棉回头看看江一行,坐上去打开了相册。 第一页是小婴儿的照片,眉眼没长开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是谁,但沈棉莫名就觉得长得像鸭鸭。 小时候的鸭鸭白白嫩嫩十分可爱,还有一张在妈妈怀里哭的照片,是现在老成持重的他绝对不会有的样子。 沈棉觉得好玩极了,欣赏了好久。 往后面是越来越长大的小鸭鸭,蹒跚学步的时候、背着书包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有小学站在国旗下演讲的时候小学鸭长得很清秀,嫩得不行,但已经有几分和同龄小屁孩不同的稳重。 再往后,中学鸭已经开始抽条,个子越来越高,纯净青春的少年感,在学校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你中学时好帅啊。”沈棉说。 要是她,她肯定难逃这位美男鸭的魅力。 “现在不帅吗”江一行坐在她身旁问。 “现在也帅,不一样的帅。”沈棉非常有求生欲地说。 高中时的鸭鸭又比初中时成长了一些,更有几分风流学长的韵味,沈棉翻到他穿着高三校服、戴着眼镜的照片时,停住。 这就是那时送她小恐龙的鸭鸭啊,脑海中的尘雾拂去,那张被蒙了多年的脸,突然重新清晰起来。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夏天,她在玻璃橱窗外爆哭,他拿小恐龙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叫声哥哥来听听。” “这张照片可不可以送给我”沈棉抬头问,眼睛湿漉漉的。 江一行看了她两秒,没想到她会哭,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整本都送给你。” 沈棉吸吸鼻子,还是把这一张单独抽了出来,拿在手里。 再往后,是少年鸭逐渐成长为成年鸭的进化史,越到后来他的照片越少,那种不易接近的高冷感也越来越浓厚。 相册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请继续下一步。 沈棉往地上看了看,脚下的花瓣果然有一个箭头。 她顺着路继续往前走,来到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六个数字200609。 这是她们在酒吧遇见的日期。 沈棉拿起纸,发现了盖在下方的银行卡。 不是她的那张。 她扭头问身后的江一行“这是什么” “工资卡。”江一行说。 沈棉眨了眨眼,“你要把工资卡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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