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恬狠狠地咬着舌尖才把眼前的黑暗给逼退下去,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这才感觉到心脏微微的跳动。 是了,昨晚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的呼吸是真实的,他的皮肤是热的,那并不是她的幻觉。 所以现在的一切才是假的。 面前的棺材是假的,里面的尸体也是假的。 她站在那里,任由将士们跪在地上,将军府外一路得到消息的百姓们也跪在府外,哭声震天。 几位将军得到消息也匆匆赶来。 在外人眼里,韩恬苍白着脸,眼神放空的姿态就是绝望的濒临崩溃的状态。 “将军,将军,您怎么能丢下我呢,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们都在骗人。” 突然的嚎哭打破了前院的哽咽声,苏珺瑾发饰全乱,跌跌撞撞的趴在棺材上,想要推开棺材,却只是徒劳,只剩下尖细的哭喊声震动人的耳膜。 她拍打着棺材,声泪俱下,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着魏青岩的名字。 韩恬的额角不停的跳,头疼的要炸裂了。 她突然走到苏珺瑾旁边,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扔到一边,手放在棺材盖上,用力把棺材盖推开了,不错眼珠子的看着里面的尸体。 “夫人,请节哀。”褚参将沉痛的说道。 韩恬眼中盛满了寒意,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大将军好好地出门,你就给我送来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是谁说这里面的人是大将军的?” 苏珺瑾的哭声一顿,迷茫的看着韩恬,小心的爬起来过去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捂着嘴冲到一边呕吐起来。 “夫人,是大将军无疑,当日我们走的乌鸦山突然遭到那里土匪的突袭,滚石和乱箭把我们的人分开了,大将军和萱霖被逼到悬崖边,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就......请夫人节哀啊。” 钱将军拽着他的衣领,“放屁,这绝对不会是大将军,将军何等威风,怎么会死于土匪之手,说,是不是有人使了毒计,陷害将军?” “钱将军说这话是指代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诛心呢!”褚参将愤怒地脸都红了,跟个斗鸡眼似的跟钱将军瞪眼睛。 钱将军愤怒的抬起拳头,“你!” “住手。”韩恬喝道。 “夫人.....” 韩恬对管家有气无力道,“再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都不能随意的被抹灭,准备.....” 她话没说话,一头栽在地上。 “夫人!” 罗婶尖叫一声连忙扑过去。 这个年,大将军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阴霾,管家带着人行动起来,设置灵堂,挑选风水宝地做墓穴。 韩恬那一晕后,强打精神接待来吊唁的客人。 整个安源城的百姓自发的禁止鞭炮声,不行婚配,不挂红纸,集体给安源城的战神送行。 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将军府的像是更寂寥了,几位将军夫人受家中将军的嘱咐轮流上门安慰,最后韩恬也闭门谢客,整日窝在将军府中,将军府一夜间彻底低调下去,只开一个角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