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侍从很是安静地被处置了。 而跟在杭清身后的侍从见了这一幕,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寒颤,他们缩在杭清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出。从前那些瞧不上卓太后的想法,这时候更是深深掩藏在了心底,再也不敢翻出来半句。 杭清一直都在等着寻个机会杀鸡儆猴。 卓渔心性单纯善良,对于旁人的轻视并不大在意,毕竟不管那些侍从们目光何等不敬,却终究还是得好生伺候他。可杭清就没这样好的脾气了,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人设崩坏,杭清早就处置掉他们了。 钟槿炎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宫中竟然有这样欺君藐上的狗东西!日后若是再有,母父定要告诉我。” 关天在一旁轻嗤了一声。在他看来,钟槿炎的确疏忽良多。卓渔贵为太后,这些个狗奴才却敢瞧不上卓渔,说来说去,到底还是钟家父子对卓渔的保护不够。钟槿炎又哪里来的颜面,对卓渔起倾慕之心? 钟槿炎听到这声轻嗤,心底怒火更甚,当即便同关天冷冷地对视了起来。 杭清看着两个成年男子都快瞪成斗鸡眼了,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插入了两人的视线之中:“可以放人了。” 钟槿炎知道关天这人向来不讲什么尊卑,他不愿被关天抢了先着,于是立刻转头道:“放人。” 那刺客还在里头忐忑不安,终于,他等来了人。 刺客被放走了。 钟槿炎和关天都吩咐了人跟上那刺客,等吩咐完,两人转过身来,却已经不见了卓渔的身影。两人同时脸色一黑,问:“太后呢?”“阿卓呢?” 钟槿炎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不要脸!竟还敢称“阿卓”! 一旁的侍从躬着腰,战战兢兢地道:“越王陪着太后先行一步了。”越王说的便是钟桁。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位便是曾经的冷宫废太子。但现在皇帝给人家编造了个身份,说他是越王,那大家自然也就只有认他为越王。 “越王?”关天和钟槿炎又是同时一愣,随即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们这是鹬蚌相争让渔翁得了利。 两人冷冷地对视一眼,而后同时拔腿大步朝前追去。 · “说吧,你有何话要说?”杭清不解地问。 从姜容过世以后,杭清虽然对钟桁照拂了几日,但那也仅仅只是有几日的交情罢了。钟桁自告奋勇守在他的身侧,杭清当他是碍于姜容的遗命。两人之间来往甚少,长辈与晚辈间的情分实在淡薄得很。钟桁能有什么话是要与他说的,而不是对钟槿炎说呢? 钟桁与杭清走到了一处亭子中。 这院子虽然修得不比皇宫,不过亭子倒是精美小巧,身畔还能嗅到荷花的香气。那层叠的树木,恰好将亭子遮掩了大半,若是夏日,在此乘凉应当不错。 “太后。”钟桁动了动唇,神色瞧上去颇为严肃。杭清甚至还从他的眼底望见了决心。杭清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了。 杭清很是善解人意地开了口:“你不必非要守在我的身边。有什么想要追求的东西,便去追求罢。我是太后,又哪里有人能害得了我?是你母父过于忧心了。” 钟桁怔在了那里。 卓渔提起他的母父,钟桁是有三分愧疚的。毕竟他的母父是那样的喜欢跟前这人,而他偏偏也喜欢上了这个人……不过愧疚也就只是那么一瞬,很快钟桁就收拾好了心绪。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代替母父去守住卓渔了。 他能力所能及地守着卓渔一辈子,也算是没有辜负母父的遗愿了。 …… 杭清瞥见了钟桁脸上怪异的神色,难道他猜错了?钟桁所为难的,并不是此事? “太后。”钟桁再一次开口唤道。 而这一次,杭清发现,钟桁的眼底坚定之色更浓了。 “我要守在您的身边,不止一日两日。我希望是一辈子。” 杭清顿了顿,他略略诧异地看了一眼钟桁,是钟桁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卓渔柔弱的人设应当是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