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佛,最后却一转身当了兵,而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兵。当然,正当杀人也罢,这会给来带来荣誉,可荣誉又有什么用,杀人就是杀人。我丢了信仰………丢了信仰也罢。糊里糊涂进了监狱,我学得越来越下作、越来越凶恶。可我偏偏又当不了彻头彻尾地恶人,出了狱就混。我带着这帮子小兄弟们混,当我终于混了俩钱。我想着跳出来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却发现连普通人都当不成了。不但我,连大家都回不到过去了…… 在婚姻和女人问题上,相好的、偷情的、结婚的,我都有过了,道德败坏也好、恬不知耻也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想法,这个世界诱惑太多,而我一个**凡胎,实在也禁不起这些诱惑………我回头看看我过得这三十年,就他妈像一场恶作剧,像我这号人,根本就不配谈感情!……我不会带你走,要走你一个人走吧,我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别人打我一耳光,我恨不得捅他十刀,王大炮是我兄弟,他再不齿也是我兄弟,他要是被警察抓了、毙了也罢,我给他磕头送终上坟烧纸,没办法,他罪有应得………不过他再就罪有应得,也不该是这么一种死法,更不该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死不瞑目、死无全尸………” 杨伟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周毓惠情不自禁地抓着杨伟的手,看着他有点发红的眼圈,嘴巴嗫喃着却是没有说出话来,杨伟,很清澈的目光看看周毓惠,又继续说道:“本来这次,我想着回来把大炮送走,让他走得远远地换个环境,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把这件搞清楚,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我自己,如果没有我带着他们抢地盘、收钱、打群架,这帮子人,说到底也就是个地痞流氓小混混,王大炮和三球就不会死、卜离就不会贩冰毒、利民也不会有家难回、伍元也会现在都醒不过来………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把他们都带到绝路上了……” 杨伟说着,眼圈更红了几分,如果不是面对的周毓惠,也许泪早就沁出来了。 周毓惠反倒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杨伟,心下有点恻然地轻声说了句:“那我呢?你为什么一直拒我以千里之外,有责任,我不会逃避的,感情上的直觉,我也不再逃避,虽然你是一副玩世不恭、恶迹斑斑的外表,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想你、喜欢你,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人在承担着这些事,虽然你呼来喝去,有很多朋友,可我在牧场看到你一个人纵马飞奔时候,背靠夕阳看羊群的时候,我感觉你是孤独地,你的内心是孤独的,你像害怕这个世界一样,把自己的心闭得很紧,生怕有人会叩开你的心扉……如果不愿意走,就让我们一起来承受这一切吧!” 这一次,却是周毓惠伸着左手,无言地抹掉了杨伟脸颊上留着的一滴泪迹,杨伟握着那只柔荑小手,轻轻地放下来,正正身子,说道:“好吧!不懂也好,逃避也罢,现在我没有心思谈这个,现在的事,已经够乱了,不要再把乱七八糟感情加进来。这些事,必须在我们手里水落石出,你愿意地话,就留下来帮我吧………你现在需要地是,放平心态,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这样会有助我们尽快把这里地事处理完,这种事,越拖越凉,说不准将来会成为一个积年难破的悬案……处理完了,我们再说其他,现在谈其他事,只会影响判断力。” “嗯!我听你地………” “好。我去洗把脸……现在时间还早,你要是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说说我这一天地收获,你分析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下来……先看看这个。”杨伟轻轻拍拍周毓惠的肩膀,说了句,把数码相机给了周毓惠。 “嗯……” 周毓惠点点头默认了,让开了门。看着杨伟进了卫生间,心下里有点失望,杨伟对自己做出地姿态,完全没有任何表示。而且,周毓惠根本把握不准杨伟是根本没有感觉,还是像她说地那样,心里的那扇门。依然是紧闭着……… 杨伟在卫生间里,呆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出来,看样是清清爽爽地洗了把脸,很随意地进了周毓惠的卧室,坐在原来坐着的地方,周毓惠大致已经把杨伟翻拍回来的案卷看了一遍了。 “说说,什么感觉?”杨伟很随意地说道。坐在周毓惠的对面。 “这个我可不太在行了。你先说,我提意见。”周毓惠笑笑。说道。 杨伟手指点点,仿佛刚刚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好……我先从这个案子性质上来说。杀人无外乎三种,第一种。情杀,因情而杀人。这个不可能,王大炮只会发情,根本不懂感情,连我也不如……” 周毓惠听着第一句话就扑哧笑了……看看杨伟也在笑着,猛地省悟道,也许杨伟这句话是故意的,用这些话来消除因为自己带来的两人之间地尴尬…… 杨伟仿佛浑然不觉,转口说道:“第二种,仇杀,这是刑警队目前的判断,这种可能性现在我觉得占百分之三十左右。刑警队的有思维定式,我觉得他们被误导了。应该不是仇杀。”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