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鹤仙点头道:“行啊。不如我们先回我那鬼王之星吧?” 刘叶经秋道:“好。” 于是山河图化作一叶轻羽,直往鬼王之星飞去。刘叶经秋则是与瑞鹤仙一起进入了山河大殿,径往大殿后山而来。 不数息间,刘叶经秋来到牛山之下。这里,刘叶经秋的大哥二哥都安家于此。东都天王正立在叶经夏家的小院门外张望呢。 刘叶经秋看时,王逍遥也在。 东都天王就跟刘叶经秋说道:“五弟,二十多年联系不上你,我们都料定你必是遭灾遇厄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你还没脱灾厄呢,恰恰是逍遥四弟来了,都才知道你现在已经得脱灾厄——你那位厉伯伯,怕是不成了!” 刘叶经秋听了,不由得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院子! 一院子都是人,个个都是刘叶经秋的亲人。 辛媚见了刘叶经秋,就说道:“大哥,你回来了。厉伯伯他——” 刘叶经秋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东都天王道:“老五,这些年来我们都联系不上你,而这位厉伯伯他早是十多年前就灯干油尽了——弟妹们想尽了办法,厉伯终究没能踏进先天境界——生命就走到了尽头了。” 叶经春叶经夏也都向刘叶经秋说道: “三弟,这几年全凭输入真元仙气给厉伯续命,只等你回来。但到了今天,弟妹们也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刘叶经秋听了,二目潮湿:这些年,我若不是被他胡不二禁锢,岂能不回来看看? 前几天我脱身之后,又忙于找瑞鹤仙伯母,竟是没有趁早回来,也没注意看看山河图内情形。 想到这里,刘叶经秋哽咽道;“这不怪你们,是我忽略了。” 恰恰此时,刘叶经秋的大嫂杜子君向刘叶经秋道:“经秋快来,厉伯伯叫你呢!” 刘叶经秋听了,快步进了房间,就见厉小为躺在床上,正是回光返照的情形,口中只是念叨: “经秋回来了吗?经秋,经秋回来了吗?” 刘叶经秋听了,失声痛哭,膝行上前,就床边握住厉小为的手,哽咽道:“厉伯伯,经秋回来了。” 厉小为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只手紧握住刘叶经秋的手,努力地要侧过身子,要伸过另一只手来抚摸刘叶经秋的头。 旁边叶月慧与李子清见了,赶紧上前一步,共同搬扶厉小为的身子,以便他的手能顺利抚摸到。 刘叶经秋见了,自是把脑袋也凑上前去,让厉小为的手能抚摸得着。 厉小为的手,抖抖地抚摸到了刘叶经秋的头上,嘴里说着:“经秋,你来,来……” 说到这里,厉小为是声音骤停! 刘叶经秋就觉得厉小为抚摸自己头的那手,突然一顿,软软地滑了下去! 刘叶经秋号啕大哭!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缘未到伤情时。 此时厉小为撒手离去。刘叶经秋暗恨自己: 我若早一点考虑厉伯伯这个情况,为他设法,那么他老人家进入先天境界,必不会死呀!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我叫叶经秋。” “你叫叶经秋?你知道你管我叫什么吗?”一个小痞子,满脸坏笑。 “我不知道。” “小子,你管我叫阿爸呀!快叫阿爸!叫阿爸就给你一口馍吃!” “任五!你这个不流胚子,你欺辱一个脑袋不灵光的乞儿,算什么?”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现在叶经秋的面前:“经秋,可怜的孩子,你跟我走吧,我那儿有馍,管你吃饱!” “嗯,我要吃馍!” …… ——“张坊主,求求您啦,权当行行好吧,经秋他怪可怜的,我早就当他是我的儿子了,求您老看在我厉小为在工坊里干了一辈子的份儿上,留下他吧。” …… ——“经秋!天可怜见,你死里逃生,如今脑袋也清楚了;留在工坊里绝对能有一份好收入,我去求告张坊主,他一定会留下你的,你的本事也是张坊主知晓的。老叶家就剩下你一个人…… 我就当你是我自个的儿子,帮你找个媳妇,成了家,你叶家又是一家人家啊。我也老了,一个孤老头子,也用得着有个你这样的儿子照看,我相信就算是你爸爸在这里,也是希望你这样过活。你没学过武功的人去报仇,不是往火坑里跳嘛!” …… 往事忍回首,珠坠亦潸潸。泪光中有悲恨,几回太不堪:前有流氓欺辱,后有无聊捉弄,乞讨最艰难!流落百和城,恩遇口中餐。 奈何桥,黄泉水,鬼门关。此心抱恨,能倩何人为言传?生死隔断情义,堪悲寸草我心,还报已无缘。抛洒英雄泪,湿透司马衫。 呜呼哀哉! 当时厉小为气绝,刘叶经秋大恸。 叶月慧、李子清、辛媚,与刘叶经秋大嫂二嫂,见了此情此景,都哀哀号起丧来。 老倌并妻子,与亲家李本中夫妇,同时来到;又有刘叶经秋义父义母,六位老人都一齐来劝曰: 经秋,且节哀顺变。人死入土为安,把你厉伯伯的丧事办好,才是第一要事。 瑞鹤仙,东都天王,王逍遥等人也是齐劝。 刘叶经秋哽咽点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