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怎可能找不到,甚至连郑安成也不知。 所谓传国玉玺本身便是太/祖因出身不正,为了诓骗世人做出的一个幌子,只存在口头之说,其实根本没有实物。 不过知道这个秘密的,世上不过太/祖和嘉成帝两人,连作为皇子的几人都不知,薛庭儴不过是有所猜测罢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薛庭儴目光闪了闪,深吸一口气道:“那陛下,我们如今可依旧是按兵不动?” 半靠在软枕上的嘉成帝,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总是按兵不动,不免太过被动,我们可以主动出手搅浑了水。就如同微臣出身的乡下,百姓们若是捕鱼却不知是否有鱼,只需往水中扔下一块石头,鱼儿受了惊,自会蹦出来,就算没鱼,虾也好的。” “你的意思是?”其实嘉成帝已经明白薛庭儴的意思,只是不免仍有踌躇。 这次的事对嘉成帝打击太大,司礼监和锦衣卫两大心腹俱皆背叛,若不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其实戳破新帝的阴谋十分简单,只需已驾崩的‘先皇’现世即可。 可如何现世?谁是好的?谁是坏的? 若是不分辨出这些,恐怕嘉成帝前脚现世,后脚就会被人灭之。到那个时候,新帝绝不会再故作姿态,而是会拼尽全力扑杀之。 尤其嘉成帝在朝中其实还有数名倚重的大臣,只是这些人打从事发之后,就一直未曾出头露面过。而叶莒和林邈等人,至今没有归京,想必是被人阻拦了。 兵权旁落,朝中无人,这才是让嘉成帝至今踌躇的原因所在。 “由微臣出面,引着鱼儿上钩。” * 薛府的西角门打开,从里走出一名老妪和一个年轻的女子。 “麻烦小哥帮老身谢谢贵府夫人,若不是夫人心善,恐怕我与小女……”说着,老妪掩面哭了起来。 薛府的家丁满脸忍耐,皮笑肉不笑地将手里包袱递给对方,并道:“行了,老人家,你的感激之情我们家夫人知道了。下次出门在外,还是走路当心些,你这饿晕了不打紧,差点害我们薛府以为惹上人命官司。” “都是老身不好。” “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 等这一老一少互相搀扶离开后,这家丁才满脸不耐地啐道:“真是晦气,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就想赖上了。” 嘴里骂着,他就摔上了门,这一切动静都被不远处的路人尽收眼底。 一阵冷风拂过,吹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又飘落在地上。 另一头,女子搀着老妪,两人踽踽前行。 期间找到一户人家,可她们想找的人根本没找到,还被府里的下人骂了一顿,两人面容惨淡,又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顺着崇文门离开。 在经过崇文门的时候,城门前守了不少禁卫军。 他们甲胄分明,虎视眈眈地盯视着每个行人,而打此过的车马,俱都要停下检查。 说是非常时期,防止有人生乱,实际上在干什么,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轮到两人经过时,她们也被叫住询问过。 听说是寻亲没寻到,又见是妇孺,就被放了行。 当日下午,远在苏州的钦差薛庭儴突然回京,宛如从天而降。 * 因还在持服期间,紫禁城里还笼罩着一片白色。 在宫里行走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是低头垂首,静默无声。 就在这时,一个步履急促的太监打断了这片寂静。次第往乾清宫传去,等在乾清宫的新帝知晓了,内阁那边也知道了。 薛庭儴回来了! 具体是怎么回来的且不知,但其车马却在正阳门被拦下了。因正阳门的禁卫军不让其通行,此时薛庭儴正在那处闹着,这边消息则是递回了宫。 “快去请杨阁老!” 新帝刚下命,外面就有人传到杨阁老求见,看来杨崇华也知道这件事,怕新帝乱了章程,才会前来。 “杨大人,这薛庭儴是怎么回来的,你不是说苏州那边有人拖着他?这沿道都有人沿路看着,他是怎么到了京城的?” 下首处站着的杨崇华,面色也不太好,但依旧是一副沉稳从容的模样。 “陛下,千里迢迢,难免有所疏漏,此时再计较他是如何回来的,未免有些多余。拖得了他一时,拖不了他一世,随着陛下龙御归天的消息昭告天下,他得知消息,迟早会回来的。” “让朕说,当初就该隐而不发,待一切尘埃落定再说。”才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