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茅草盖顶,土坯院墙。 当我沉默的时候,一条黄狗汪汪叫着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黄狗如程老队长似的,长得挺瘦的,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旺盛的气息。 程老队长看着大黄狗就乐了,指着它骂道,你个狗娃子,一上午跑哪去了,让你去迎个客人,你这倒好,跑个没影,还得我老汉亲自出马。 大黄狗跑到程老队长跟前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裤管子,抬头汪汪叫了一声,意思好似在说,人家就去玩了一下下嘛,就去追了追兔子嘛,不过不好意思,没追上,你看把我累的,都吐舌头啦。 程老队长摸了摸狗头,微微一笑,从兜里摸出五块钱,蹲下身子让大黄狗含着,笑着摸了摸狗头,然后道,狗娃子肚子饿了吧,自个去买火腿肠吃吧,我要招待客人咯。 大黄狗激动的摇了摇尾巴,晃了晃脑袋,含着人民币撒丫子就跑了,理都没理我们,当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啊! 程老队长慈爱的目送大黄狗拐了弯,这才招呼我们道,寒舍简陋,莫见笑。 我说,你为协会工作了一辈子,协会就不管你?让你住在这样简陋的破房子里?一个不照顾好自己队员的团队,怎么干好事业? 曹有为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看趁我们几个在这里,就把你这房子给推倒了重盖一栋吧,保准漂漂亮亮的。 他没等程老队长开口又指了指秦承运道,知道吗?这位是款爷。不宰白不宰。 秦承运嘿嘿一笑道,如果你拆了程老队长的房子,估计他老人家要直接拆了你的骨头,这房子比他的命还金贵。 我哦了一声道,不是协会不管,而是他不愿住在高楼大厦里? 秦承运道,你们不知道,我可听说过,这房子是程老队长父母留下的房子,里面充满了神秘的萨满气息,据说是通灵之屋,有着神秘莫测的精神力量。而程老队长就是住在这房子感应着祖先的气息,修炼自己精神力量的。 他说到这里一顿道,咱们协会创办人的退休金都很高,所以你不用担心程老队长的生活问题。像咱们这样一个团体,制度是相当健全的,说白了跟一个小型的“伊甸园社会”一般,大家有时候据理争论谁也不服谁,说不定还会找地方打上一架,但是吵归吵打归打,完事之后照样互帮互助,为了共同的目标前进,协会不管他,我们这些协会会员也会管,再说了,我们协会有专门的“寻龙基金”,一方面为了老战士过上安定的晚年生活,另一方面为了对战死的战士抚恤,为了给他们的后代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我点点头,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几人说着话,就走进了院子,院子左侧有一高大的桦树,右侧有一天棚遮挡起来的灶台,显得有点空荡。 三间房子很老,老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反正就是老得不能再老就对了。 房子的窗子是木窗,窗户纸到处破洞,如不知道的肯定认为自己走进了一座废弃的荒院,如果没有周围的大瓦房,这里倒是一处拍摄深夜幽灵的好地方。 房子的堂屋也就有三十来平方,七、八人一进入,顿时就满满当当的了。 周子兴和秦承运将担架放了下来,还没等程老队长为庄羽检查,他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说了声稍等,就走出堂屋去院子里接电话去了。 我们趁这个功夫打量着这个堂屋。 屋子里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桃红供桌和一张发黑的饭桌,凳子都没几个。 供桌上方挂着一和年轻的女子“上刀梯”的手绘图,这是一种“萨满巫师资格认证仪式”,也就是说,只有完成上刀梯的仪式你才能有资格说你是萨满巫师。 除此之外,在墙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壁龛,壁龛中有一个神偶,估计是萨满巫师祭祀的神灵,我们也叫不上名字。 我闲的无聊,就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图画,可能是年龄太大的缘故,发黄了,上面的图案也模糊不堪,但依稀可辨那个上刀梯的女子长得挺丰腴,挺野性。 周子兴见我看得仔细,小声对我说,图画上面那个人是程老队长的母亲(以下简称程母)。 他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之前周子兴说过程老队长的身世,不过我沉溺在悲伤之中,没往心里去,所以看到这图画一时没联系起来。 我心说,这倒奇怪了,按照我的认识,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成为萨满巫师,是不能结婚的,莫非这里面有点小故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