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飞机,拿了托运来的行李,出了机场,打出租车的时候,司机一听我们要去大官庙村,便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找了几个都是如此,跟他妈的约好了似的,加多少钱也没人去。 这可古怪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倒引起了我们三人的巨大兴趣。 出租车不载我们,也没办法,正着急找车呢,一辆白色昌河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摇开,一个大牙板子朝我吼道,师傅去哪儿啊! 我一看是个黑车司机,估计有门,叫道,我们去大官庙村,去不去? 黑车司机探出半个身子,一把拉开后车门,叫道,你们好运气咧,上车吧! 车上后排座位上坐着三个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戴着个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只不过满脸的愁容。另外两个估计是他的学生,一男一女,男的瘦了吧唧,跟干鸡似的,女的长相秀丽,扎个马尾,即耐看又干练。 老者见我们三人大包小包的上车,保持一副愁容看着窗外,两个年轻的学生倒颇为好奇的打量了我们一番。 小昌河由于我们的加入,变得满满当当,再也塞不下人。 坐定之后,我问大牙板司机道,你们这里的出租车为什么都不愿意去大官庙村? 大牙板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在轰鸣的发动机声,两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的路面,根本没听到我说话。 我见状,只好大叫着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大牙板司机的普通话很标准,他扭头对我叫道,小兄弟,你也就碰上了我,不然你等到晚上也没人敢拉你们去大官庙村哦。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 他说,大官庙村出事了,听说有几个爬哀牢山的学生,下山之后就得了僵尸病,一发作起来也不管你是人是狗,逮着就啃,吸血吸得呼噜噜的,吓死个人。人一旦被咬中,没几天就出现和患者一样的症状,可了不得了,防疫部门和警察都过去了,戒严了,估计你们到了地方也进不去村子。外面传的很邪乎,说是瘟神降临,只要人靠近大官庙村方圆几十里,都会被感染,那些司机哪里敢去哦,也就是我,挣钱不要命的,哎,没办法噻,俩孩子嗷嗷待哺,挣奶粉钱唻!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我他娘的千里迢迢来找圣泉水的,怎么竟然遇到了如此古怪的事情。 这时,身后响起了老者低沉的声音,小伙子,我看你们大包小包的,一副野营装扮,估计是去爬哀牢山的吧,我劝你们尽早的回头,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了老者一眼,一副国字脸,一脸正气,不过被愁云覆盖,心道,难道司机口中所说的患上僵尸病的那几个学生是他门下的。 想到这里,我就很直接的问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一提这话头,他身边俩学生眼眶子都红了,就差掉下泪水来。 我安慰了几句,就自报家门,互相通了姓名。 教授姓李,单名一个涛字,云大文史学院教授,那两个小年轻是他的学生,男的叫林、东,女的叫云小田。 我问李涛教授道,这僵尸病难道没有法子治疗吗? 李涛教授回道,僵尸病有两种成因,一种是病毒性感染,也是发病率最高的一种,被感染之后,病毒会破坏人体内的免疫系统,从而出现病体噬血的症状。另外一种是精神失常,用俗话讲就是患了失心疯了,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从而导致病体有着模仿僵尸行为的事情,如果是前一种,就目前的医学手段来说,普通的医院很难予以治疗,或许军方医院有办法控制,但也不一定能解决。毕竟病毒的产生以及解决并非易事。如果是第二种成因,则必须找巫师之类对其进行治疗。 我听了这话,心道,看来我所患的僵尸病的成因就是病毒性感染,却不知望帝之血里面含有什么物质,竟然能使人有着噬血的欲望。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道,李教授,您老乃学术界泰斗,也相信什么巫师治疗?那不是封建迷信活动吗? 李涛依旧不拘言笑,一板一眼地道,年轻人,科学要相信,古老人民的传统经验也要相信那,有些事情科学无法解释,巫师也无法言明,但是巫师却传承下来了治疗这种病的法子。只不过我们从表面来看是在进行一项巫术活动,内地里却是用了极为高明的巫医手法。滇西巫鬼信仰自古流行,在古代巫师就是不仅仅是祭师,还是医生,他们不仅有丰富的天文地理知识,还有着极为高明的医术手段。 我心道,却不知这里的巫鬼文化和古蜀有没有关联? 李教授又说道,巫鬼信仰是一种自然崇拜,大西南地区自古以来巫鬼之道横行,是原始人民自发形成的信仰,最晚在汉初的时候,佛教传入云贵川地区,又加之巴蜀地区道教兴起,这才形成了多民族多信仰的一种特殊的信仰文化体系,又加上古国的朝代更迭,流窜逃亡,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明白的。 诸葛亮南征时,进滇西一带,那里的数民族中就有巫鬼教的活动。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