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轻衣便不禁有些愣住,她何时竟是这样自恋了?还是说,她其实吃定了百里奚对她的好? “是谁呀?”百里奚见轻衣不说话,不禁笑眯眯道:“小轻衣,你竟是也在锦都有熟识的女子吗?” “苏墨。”轻衣挑眼,无语的看了一下百里奚,便道:“苏子衿的兄长,苏墨。” “苏墨啊,”百里奚笑着点了点头,可心下一回过神来,便不禁脸色一变,跳脚起来:“怎么你和苏墨在一块儿?苏墨是个男人,你怎么跟他在一块儿?小轻衣,你不要吓我啊!” 轻衣一听百里奚提起男人二字,便下意识脱口反驳道:“你都能和女子厮混两日,我为何不能和苏墨出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轻衣眼底有慌乱一闪而过,随即就见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今日是苏子衿和阿言的下聘的日子。我作为长辈,自是要跟去看看……” 越说,轻衣便越觉得自己说的乱七八糟,完全没有条理和逻辑,这般模样,简直不像她自己了。 百里奚却是微微一愣,可下一刻,他便是再傻,也反应过来,轻衣这话,显然便是在吃醋的意思了…… 心下一喜,百里奚便自动忽略了轻衣其他解释的话,只大喜过望,说道:“小轻衣,我的心里只有你,喜乐那是我哥们,只是哥们而已,那小妮子乳臭未干,我怎么会看上她?” 说着,百里奚便忍不住低头朝轻衣看去,眉眼很是不羁:“我只欢喜你啊,轻衣,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不成?” 一想到轻衣是在吃醋,百里奚便心花怒放,简直高兴的没边儿了。 话本子里头,不就是最喜欢讲这样的情节吗?男子喜欢女子,或者女子喜欢男子而不自知,直到吃醋以后,才发现自己的真心,而后,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瞧着百里奚那一副`看穿’了的模样,轻衣不由有些窘迫,可一想起百里奚并不是自己看的上的类型,她便不由强迫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她忽然便回忆起,某个医集里头曾说过类似于人心的一块,那上头说过,有时候习惯并不是欢喜,而是一种错觉……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轻衣便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自己糊涂。 莫不是百里奚整日里的痴缠,让她成了习惯不成?所以她现下,才如此不习惯,如此不安,甚至于如此恼羞成怒!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升起,轻衣便敛眉道:“百里奚,你不要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等阿言成亲后,我就会离开锦都。” “轻衣,你分明是欢喜我的啊。”百里奚有些慌乱,不解道:“为何你要否认呢?” 分明轻衣吃醋是因为他,看他的眼神也变得那样柔和,为什么她不愿意承认? “百里奚,也许是我自己都错乱了。”轻衣蹙眉,抬眼看着百里奚,道:“从今天开始,你都别再粘着我了。” 这话自轻衣的口中说出来,倒是有些冷淡之意,听的百里奚一时间心如刀绞,却是丝毫哭不出来。 他是不伤心吗?是不难过吗?还是太伤心,太难过了? 不待百里奚回答,轻衣便冷然转身,她背影有些清冷,竟是一时间,和司言那么相像。 人潮涌动,百里奚心口忽然一疼,有悲伤的情绪浮现,可下一刻,他却是眨了眨眼睛,就朝着轻衣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 一连两日过去,苏子衿照常在落樨园待嫁,嫁衣是司言下聘那日差人送来的,因着他知道苏子衿不擅绣技,便在很早前,就同战王妃提过此事,命了锦都最出名的绣娘,亲手缝制。 那日看见嫁衣的时候,不仅是战王妃和青烟她们感到震惊,便是苏子衿自己,也是大吃一惊。不为其他,就因为那嫁衣着实太美了,比起苏子衿见过的任何一件,都要精致而贵气。战王妃在那之后就连连夸了好几回,说是司言这女婿太好,办事稳妥之类,足足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便是战王爷也都有些吃味的紧。 故而这一次,待嫁的苏子衿,依旧显得有些闲散而无所事事。毕竟成亲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儿家身上,都是缝缝绣绣的,恨不得把未来夫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帕子衣物都做上一遍。 用了早膳,苏子衿便陪着木木念了一会儿诗词,雪忆那头紧接着带着木木开始习武。然而,就在这时,青书进了院落来禀报,说是喜乐前来。 淡淡一笑,苏子衿便让他将喜乐带进来。 不多时,喜乐穿着一件黑色的劲装,一如几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