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一旦如此,魏半月连带着整个大房都会被其他的旁支所厌弃,大家族中,大抵最是可怕的倒塌,便是各自离心。 “听说陶行天那老头子病倒了,”青烟坐在一旁,不由冷哼道:“只是陶圣心却没有被罚,看来这陶行天很是疼爱这个孙女啊。” 自从汝南王府的事情被抖落出来,接二连三的,朝堂上也开始相继发生大事。据说有朝臣参了大理寺卿永柳一本,指证永柳暗中受贿、构陷无辜之人,白纸黑字的证据提交了上去,又有证人当朝指摘,一时间帝王震怒,下令抄家诛连,朝堂上人心惶惶。 听人说,那大理寺卿永柳本是丞相府陶行天的门生,一直以来与陶行天相交甚密,在这官场上也是混得如鱼得水,却不料,一朝倒台,丞相府与之划清界限,并随着众朝臣附议了一把。只是,据说这永柳的倒台,让丞相府十分头疼,只道失去了左膀一只,连带着丞相陶行天也气的病倒了。 “也许吧。”苏子衿弯了弯眉眼,神色莫辨。 陶行天不惩处陶圣心,大抵是因为一旦惩治了陶圣心,外人便会借此看作是陶圣心怂恿魏半月行构陷之事才会受到处罚,而他不作为的举动,不过是告诉众人,陶圣心是无辜的,自是不必受到惩处。 “主子,”这时,马车外传来青书的声音,只听他禀报道:“马上就到宫门口了。” 大景朝的秋闱狩猎,不止是皇亲贵族的娱乐这样简单,它承载着百姓们对于风调雨顺、年年丰收的夙愿,故而出发之前,众人皆要跟着帝王一起,祭拜先祖天地,以至于祈祷狩猎的顺利与收获。 “好。”苏子衿低声一应,她理了理裙摆的褶皱,素手也微微提起裙角,俨然便是在为下车作了准备。 很快的,马车停了下来,青茗率先跳下了马车,随即她和青烟一同,缓缓将苏子衿扶了下去。 下车的一瞬间,苏子衿听到无数的抽气声,众人似乎都在为她的容貌感到震惊。先前汝南王府的时候,苏子衿虽也是摘下了面纱,但到底魏半月的事情闹得极大,以至于关乎苏子衿容貌的这件‘小事’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翻不起多少水花来。 瞧见苏子衿下了马车,苏宁便冲着苏子衿招了招手,笑道:“妹妹,快过来。” 苏子衿颔首,随即微微笑着走了过去,等到走至苏宁和苏墨面前,她才缓缓停下步子,慢悠悠笑道:“多谢大哥二哥这两日为子衿遮掩。” 前两日苏子衿寒毒发作,自是走不出落樨园,故而,苏墨和苏宁便回了战王妃,只道苏子衿有些疲乏,三言两语下成功劝慰了战王妃莫要打扰。 “咱们兄妹之间,何故如何客气?”苏宁折扇一开,便笑着道:“左右妹妹如今好的差不多,最是重要。” 苏宁的话一落,苏墨便又接着低声叮嘱道:“祁山天寒地冻,危险重重,妹妹不要离了咱们自家人的队伍才是。” 对于苏子衿究竟是何旧疾,这一次,苏墨和苏宁却是心照不宣的没有问起。他们知晓,苏子衿既是不愿告知,便是如何费口舌,她亦是不会说,故而,还不如不问,不逼,只照顾好她最是重要。 苏子衿看着这样的苏墨和苏宁,心下有些动容与感怀,于是她轻笑一声,眸光璀璨温软:“子衿省得了。” “你们兄妹几个,什么事情这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战王爷挑了挑眉梢,不禁有些吃味,苏子衿可是他的闺女,怎的连对苏墨和苏宁都很是亲密,唯独待他有些疏离? “爹,我们兄妹说些体己的话而已。”苏宁做了个哼哼的神情,风流不羁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显然是看穿了战王爷吃味的心情。 战王妃倒是不理会苏宁和战王爷的话,只是走了过来,她手中拿着一件大氅,便道:“子衿,待会儿到了祁山,天气会变得很是寒冷,说不定还有雪,你先将这大氅披上,省得到时候着了凉,受了冻可是不好。” “多谢母亲。”苏子衿弯唇一笑,青烟便立即上前,接过战王妃递来的大氅,为苏子衿系上。 虽然苏子衿已然吃下百转丹,但她体内的寒毒却没有被抑制,故而依旧是十分畏寒。 “子衿。”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道温润挺拔的身影渐渐走了过来,只见那人生的俊逸,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