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套说辞。不过,正如她先前所说,她既然敢在这种时候走进来,就已经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上穿了护身软甲,她除非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给割下来,否则根本没法用手里的短刀伤到人——而她要是这么做了,前边坐着的女人,可不会坐视不理,既然结果是相同的,她索性也就省点力气。 收刀回鞘,张统领没有再继续攻击顾临安,这一回顾临安再没有死抓着刀刃不放,让她的动作很是顺利的完成了。 垂头看了一眼依旧靠在自己身上的顾临安,她冷笑一声,径直将人搂着转过了身,一点儿都不担心身后的厉南烛偷袭的模样。 ——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最后还不都得一起被射成筛子。 然而,她正要抬手示意外面的人放箭,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心中猛地明悟过来,她垂眼看着怀里的人:“你不是说……没有毒吗?” 短短的一句话,她却说得格外艰难与含糊,就仿佛连喉咙里发出声音的东西,都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一样。 “我只是说了匕首上没有毒,”很是亲昵地靠在对方肩上,顾临安温声说道,“可没有说其他东西也没有。” “更何况,”他轻轻地笑了笑,压低的声音仿佛情人间暧昧的低语,“就算我骗了你,又能如何?” 他们本就是敌非友,他要是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坦诚相告,那才是怪事。 听到顾临安的话,张统领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她此刻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尽管还好端端地站着,全身上下却都失去了知觉,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一双眼珠子了。 可候在屋外的那些人,显然不可能从她的一双眼睛里面,看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来。 抬手将面前的女人横在自己腰际的胳膊给放下来,顾临安后退一步,离开了对方的怀抱。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这个一动都不能动的女人,脸上的笑容,都与刚才拦在对方面前的时候,没有丝毫分别。 可越是这样,其中嘲讽的意味就越是浓厚,张统领的双眼,都因为怒气而有些发红。 但可惜的是,哪怕她再想动手把这个男人给宰了,这会儿也依旧没法动作分毫。 不再去理会张统领的心情,顾临安转过身去,面上的表情也倏地变了个模样。 没有往站在屋外的那群人看上一眼,他低垂着头,缓缓地朝前走去。稍显苍白的双唇像是在忍受什么屈辱一般紧紧地抿着,他的脚步很慢,却也很稳,只有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昭显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在房门边停下脚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像是压下了胸中的情绪一样,抬手合上了房门。 不需多说,只要想到刚才张统领的举动,外面的人就能想象出来房间里将会发生什么。一时之间,门外的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在这里守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厉南烛(深沉):这算不算是被骗的姑娘? 谢谢雪露菲、王猫猫、热白开的雷,么么哒~ ☆、第85章 木制的房门被合上,少了月光的照明, 屋子里瞬间就暗了下来。 聂诃有点发愣地看着屋中的景象, 有点不明白, 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难道不应该是厉南烛突然动手, 然后在一阵箭雨当中,和顾临安一起,或是横死当场,或是带伤逃离吗?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见着顾临安关好门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厉南烛的身边坐下, 聂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当然,想必那个还杵在屋子里当摆设的张统领,肯定比她还要不好。 只不过, 对方这会儿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聂诃也就没法知道,她心里头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了。但不必多想, 被自己向来都看不起的男人给阴了,某个自视甚高的人的心情,肯定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尤其她这会儿还成了对方手中的待宰羔羊。 而相比起聂诃的惊讶与不可思议来, 厉南烛的反应显然要平淡得多。 “疼吗?”厉南烛伸手握住顾临安受伤的手掌,眼中浮现出些许疼惜的神色来。她从怀中取出先前在山脚下的石家村讨要来的药酒, 小心地给顾临安清理伤口,那眉头紧蹙的样子,就好像受伤的不是对方, 而是自己一样。 顾临安闻言弯了弯眸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很显然,这句自己不久前才说过的话,就这样原封不动地被扔m.nAnCHaNG791.Com